李元之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姜小花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点突兀，便找补道，“不是遇见那个江远衡么。”

“他问你要不要科举，我也想了想。”

“你寒窗苦读不容易，若是就这么跟着我混日子，只怕耽搁了你的前程。”

李元之脸上的笑意消失，紧盯着姜小花的眼睛，似乎有些生气。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莫非改变主意了，想赶我走？”

四小只本来正在跟红豆包玩耍。

察觉到娘和李先生之间氛围不对劲，一双双眼睛都好奇地看过来。

姜小花瞥了眼孩子们，尴尬道，“我没有要赶走你。”

“我当然记得承诺你的，你在我家一天，有我吃，就有你吃的。”

“我只是觉得你积累了这些学识，实属不易。”

“若是像现在这样下去，荒废了多可惜啊。”

李元之却没有因为这番解释而心情转好。

他语气冷硬道，“我自己并不觉得这是荒废！”

“你这样区别对待我。只是因为知道了我所谓的身世吧？！”

他这样咄咄逼人，姜小花也有些生气了。

“你身世怎么了？”

“放心，就算你出身再高贵，我姜小花既不屑利用你，也没想过沾你的光！”

李元之咬牙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小花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盘算，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这句话说出口，两人都安静了。

谁也不看谁，各自生气。

小苗苗弱弱地声音响起，“娘亲，李先生，你们在吵架么？”

李元之、姜小花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又急忙转开目光。

姜小花说，“没有，只是讨论点事情。”

刘明认真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李先生生气呢。”

刘光蹙眉，“娘，你是不是欺负人家李先生了？”

李元之面对孩子们关切又担忧的眼神，有些内疚。

他神色和和缓下来，浅笑说，“你们娘亲没跟我吵架。”

“她是好心，其实，都是我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