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头,放心吧。没事的。”
南柯想不哭,却忍不住了。
安头或许不知道什么,但关家这样的气氛,也让他感到了紧张。
真的不知道什么吗?怎么可能啊,安头也不小了,再说,在那种复杂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懂得总是比别人多,也更加成熟。
关梦霖也走过来,说:“安头,你干妈说的对。等下午,你就回学校去吧。这里没事,放心吧。”
关梦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说话,而是一种商量的口吻。
对于安头,关梦霖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个孩子和他小时候很像。
安头嗯了一声:“好,我下午就回去。”
正在说话,赫莲娜也走了出来。她看着南柯,也是叹口气。
“南柯,你回来了。”
“嗯,妈妈。”
既然结了婚,当然要叫赫莲娜妈妈,虽然这个称呼还不是那么习惯。
关梦霖陪着南柯回到房间。
刚进去,就听到敲门声。
关梦霖怕是那拉又来闹,他急忙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关亦凡的声音。
这才让房间里的人松口气。
关亦凡走进来,站在了南柯和关梦霖的面前。他的目光从南柯的脸上扫过去,有些异样。
关梦霖挡在了南柯的面前,阻挡了关亦凡的面前。
“那拉怎么样了?”
“还好吧,回来就睡了,她就好像永远睡不醒一样。”
“那……那拉的妈妈来过吗?”
“伯母病了,住院了,听说病得很重。”
关亦凡沉声说着。
关梦霖又是叹口气。
一场婚礼,变成了这样,这是谁也不想的。可偏偏事实如此,谁也无法阻挡。
关梦霖按了下弟弟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办?”
关亦凡苦笑着:“这种事情我可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家里陪拉拉一段时间。等等再看吧。”
关亦凡和他的哥哥不同。他心底清澈,没什么复杂的想法,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关梦霖不想让关亦凡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太久,正想着让他出去。
“亦凡……”
南柯忽然叫了一声。
关亦凡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南柯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管因为什么,是她的行为让那拉失去了父亲。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除非是法律。而在那一刻,急火攻心的南柯却忘记了,以至于做出了那种事情。
南柯的头很疼。
疼到让她觉得脑袋要裂开了一样。
关亦凡没说什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能有什么样的反应?难不成南柯说对不起,他要说一声没关系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关亦凡默默地走出了门。
门关上了。
稍顷,关梦霖回来了。
“你去看那拉了吗?”
“嗯,看到了,睡着了。”
南柯忽然长叹一声:“你们兄弟两个,可以选择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和那拉呢。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的,真是讽刺啊。”
关梦霖握住了南柯的手:“南柯,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既然是我已经选择了,那我就不会后悔。我这个人从来不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我想,亦凡也是这么想的。”
葬礼办的很简单。
不管是南柯的妈妈,还是那拉的爸爸,都是很简单。
没有什么仪式,更没有大肆宣扬。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两家的葬礼是在同一天。
关梦霖和关亦凡分别在两边应付着。那家的亲朋好友很多,但是,来的却不多。
大家都觉得那奇的死很蹊跷。
已经有许多说法中人群中流传。
至于南萍的葬礼,来的人就屈指可数了。本来也没有什么亲戚,认识这对母女两个人的更少。
唯一来的人是林宇,他说,是代表父母来的。
但是,南柯一点都不想见他。
这个家伙在婚礼上大闹一通,胡说八道,现在却来这里装好人。
林宇哼了声,转身走了出去。在外面,他上了一辆车。
不管一个人多可恶,他都有交好运的时候。
现在的林宇就是这样。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