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一向都是一个行动派。

在知晓鬼也是可以成婚的时候，他便着手准备，要向恋雪表达自己的心意。

只是当他决定好了这一天后，恋雪倒是扭扭捏捏的看着他，猗窝座的眉心轻轻的动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让她先说。

“恋雪，你有话要跟我说么？”猗窝座温和的看着她道。

“咦，你知道呀！”恋雪一脸的惊讶。

“嗯。”

恋雪轻轻的唔了一声，略显犹豫，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猗窝座，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血鬼术。”

“嗯。”猗窝座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继续说。

“那个血鬼术可以让人进入梦境，然后再梦境中可以经历以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觉得，猗窝座如果入梦的话，有很大的可能能想起过去的记忆哦。”恋雪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她说的认真，完全没有看到猗窝座的脸色越来越沉。

一直等她说完了，才发觉猗窝座沉默了很久了。

轻轻的眨了下粉色的眼眸，叫着他的名字，“猗窝座？”

“想起过去的记忆又如何？”猗窝座淡淡的问道。

想起又如何？这句话曾经像是听过一次。

恋雪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她很确定的说道：“猗窝座，你不高兴了。”

为什么，恋雪不明白。

“嗯。”猗窝座点头，并未否认。

对于会让他们不悦的交谈，还是停止比较好，但是想起曾经所说的坦诚和有嘴，猗窝座没有主动选择停下这个话题。

他开口问道：“恋雪，我现在有些好奇一件事，你可以回答我吗？”

恋雪被他的认真弄得心中一紧，睫毛轻颤，但始终看着猗窝座的脸，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以。”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你所爱的是我还是你口中的狛治。”

“？”

恋雪傻眼了，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狛治是猗窝座，猗窝座也是狛治。

“狛治是人，而我猗窝座是鬼。”猗窝座点点头，过去的记忆，哪怕是有许多和恋雪有关的，他也一点都不想知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原本以为恋雪也早就看开了。

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现在他是不是也得怀疑，她所爱的到底是现在的猗窝座，还是曾经人类时期与她许下承诺的狛治。

“所以恋雪，你爱的是猗窝座还是狛治。”

“…”

恋雪无语的很。

“你们就是同一个…”

“我们不是！”猗窝座沉下脸打断了她。

面色之重，这是极少见到的。

恋雪一噎，有些委屈的抬眼看他，然而以往总是十分温柔的猗窝座在这一刻像是非要一个肯定答案一般，就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恋雪脑海中十分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猗窝座非常有耐心，就这样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也越来越黑。

最后，还是猗窝座打断了这仿佛会让人窒息的沉默。

“我知道了。”猗窝座垂下了眼，转身往屋内走去。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恋雪迷茫脸。

她有些委屈的瘪瘪嘴，此刻的她只觉得猗窝座有些离谱啊！！！

猗窝座执着想要一个答案，恋雪从一开始的茫然之后是有非常认真思考的了，她躺在床上，而猗窝座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可以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狛治和猗窝座，她所爱的到底是谁。

如果真的将他们拆分开来，恋雪一开始喜欢的的确是狛治，也是因为猗窝座是狛治所以她才会选择跟在他的身边。

这个答案…就算不说她也知道不是猗窝座想听的。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她做出一个选择。

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就是她所爱的那个人啊。

恋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想着想着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悄悄的吸了吸鼻子，唇角拉的更下了。

坐在油灯下的猗窝座听见身后的动静，忍不住皱了下眉。

哭了？

因为他的询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