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清醒过来,体内的药劲儿还没过去,只是这么疯闹了一小会儿,媌媌就有些头晕睁不开眼。
身子一软缓缓倒向了耀阳的怀里,被他用宽厚结实的臂弯接住。
耀阳看着自己救下来的小麻烦,用手揉揉眉心拧起的疙瘩,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看着病房门外人来人往,有几束好奇目光偷偷的瞄向这里面,耀阳总不能把这孤零零的小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吧。
无论他内心怎么想,道德与人品如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他总是谦谦有礼的绅士。
救人就要救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自己懒到手的麻烦,就算是苦果也要闭着眼睛往下咽。
耀阳无奈的将人抱上床,去跟医生讨论媌媌的身体状况。
得知这种吸食过量药物,需要去警署备案记录,而且需要有责任监护人签字担保,才可以办理出院的手续。
耀阳瞬间沉默了下来,他一个社团古惑仔,跑去警署给人做签字担保人?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早知道还不如拍拍屁股走人呢,这年头真是好人不易做啊。
想要礼貌的微笑着撤退,却被眼尖的医生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拉住了耀阳的手臂,逼得他停下了脚部的动作。
走都走不掉,真是烦死了。
医生笑眯眯的说:“你们年轻人喜欢追求刺激,我都懂。但是这丫头年纪太小了,你们这么玩儿就是不要命。”
说罢医生还得意的,摸摸下巴上的胡须,眼神对着耀阳轻眨两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办法,在港岛这个地方,因为没有靠谱的政府管制。这里做主的白皮人才不会管殖民者们,是否会被药品侵蚀了身体损害健康。
他们只想大把大把的捞钱,趁着现在手里还有权,稍微松一松抬抬手就能把权势,换成能够带走拿回家的财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医生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带着鹰钩,瞳孔中的颜色泛着幽幽蓝光,这是典型白种人的特征。
就这种没有医德的家伙,耀阳都不放心把人交给他治。
利索的在担保人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打电话联系警署,报出身份证号码数字做报备。
耀阳办完一切手续之后,顺利的把媌媌带出了医院。
本来是想随便找个酒店安置她,可是看着周围人群蠢蠢欲动的眼神,再看着昏睡到毫无知觉的小丫头,耀阳最终还是无奈的把人带回了家。
原本耀阳小的时候,全家住的也是山顶豪宅。后来破产欠债,房产被抵押拍卖,他和母亲搬到了破旧的废弃楼。
再后来就是孤身一人四处闯荡,住过宿舍,睡过桥洞,甚至还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靠着冰冷的栏杆闭眼席地而坐。
现在他不择手段赚到钱了,买回了曾经充满回忆的故居,在里面布置了一间童话公主屋。
耀阳还记得当初答应过的承诺,救命恩人说自己长大以后要娶她的。
每天耀阳都会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习惯性的观察自己五官有没有长残?
毕竟当初人家说过,长得帅可以当老公,长得丑就要去做牛做马。
能当人的话,谁想当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