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结局要好很多，我都做好回到刚开厂时候的状态，所幸结局还比较乐观，这点损失以现在的小酒厂来说还能承担起。”

“大概是国营厂那边的负责人瞧我肯这样让利，也没打算逼迫太紧，他们也知道这场矛盾之下小酒厂只是城门外的池鱼而已，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所以呢，现在的状况就是，小酒厂吃了点暗亏，不过两方都没有得罪。”

“做了错误的决策就会遭受相应的损失，比起最先预料的糟糕场面，现在的结局已经很不错了。”

静静听慕柔讲述完，徐嘉川没发表意见，只拿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她，看得慕柔有点不自在。

她咳了咳，谈起其他话题，“工厂的生产你不用担心，王副厂长现在在负责，他这个人平时看着不着调，又爱偷懒，真正做起事来也不含糊。”

“至于我的工作我也都安排妥当了，没让工厂的运转出现任何问题。”

这些话都是为了让徐嘉川放心，徐嘉川怎么会听不出来。

慕柔一向是懂他的，看她脸色，消瘦不少，据说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

“其他人呢？”他问。

这没头没尾一句话或许会让别人摸不着头脑，可慕柔与徐嘉川工作久了，也跟他生出一股默契。

她明白徐嘉川在问什么，缓缓道：“因为订单的事情，江安平定性为经济行贿，人不知道躲哪去了，现在警方那边也找不到。”

“工厂爆炸的原因暂时还没查明，不知道是没查明还是不方便工作，反正目前没接到消息，孙允康的处罚也还没下来，小香闹着和他离婚，昨天去民政局办了手续。”

“机械厂的厂长这次比你伤得还重，所幸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烧伤面积比较大，要植皮，已经送到大城市那边去做手术了。”

说来说去都是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慕柔叹了口气，轻轻说：“等你好了，咱们去领证吧。”

这猝不及防的话语让徐嘉川眸子一颤。

原本听着慕柔讲述情况的他完全没预料到慕柔会话锋一转，吐出令他震惊的言论。

不过片刻工夫，他便从言语背后领悟到慕柔的意图。

脸上的震惊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冷酷：“我不同意。”

他救人只是情急之下的反应，没想过用这样的举动来挟恩图报。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夹杂着感恩，如果慕柔肯嫁给他，只能是她心甘情愿嫁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时感动，为了报答。

遭到拒绝，慕柔起初一愣，随后便明白徐嘉川心里所想。

她凑近，故意道：“怎么，你不愿意我嫁给你？”

徐嘉川原本看着她的那双眼睛不知不觉转移到天花板，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很是坚定：“那天换成另外一位女同志，我也会这样做。”

言下之意，让慕柔不要自我感动。

慕柔却轻轻笑起来，挑眉问他：“这样吗？你也会这么用力把对方抱住？”

“那一刻发生的突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徐厂长动作这么迅速？”

“我换个说法吧，要是当时在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女同志，只来得及救一个人，徐厂长你会怎么做？”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徐嘉川哑口。

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在他脸上浮现少见的赧然之情时，他感知到他的双手被人轻轻握住，慕柔靠在他身边，温柔地望着他。

语气温和又坚定：“我不是因为感恩，不是因为报答，你不用担心里面有太多不纯粹的东西，我就是想以后和你一起生活，一起好好过日子。”

话音一落，她眼里赫然有泪花。

这两天徐嘉川在生死徘徊之际，周遭变故频发，她夜里的梦境也愈来愈频繁。

从前那些不甚清晰的结局也慢慢在她脑海成型。

徐嘉川当初的确是为了保护她，才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白月光，好让她死心。

过后的政治斗争中，她一点也没有受到风波席卷，安然度过。

也就是说，即便徐嘉川现在不遭受这段突如其来的灾难，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卷入一场自身都没办法控制的残酷斗争漩涡中。

慕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出声：“我可以嫁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柔的语气很坚定，情绪并不漂浮，她看上去像是在做一个深思熟虑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