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月指了指菜单:“你看看这些菜名,一个个起的五花八门,好好的东坡肉不叫,叫什么蓝田方玉,木瓜泡了酒,就万寿霞觞?我本来就不大认字,光菜名都要学半天,这高门里的讲究真多。?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程玉璋见她桃粉色的脸颊微鼓,眼尾带着一丝潋滟的嗔意,明媚又娇气,比起她前世后来的样子,不知要好多少。
他要怎么才能守住她如此娇艳的模样呢。
“我来帮你试着写一份单子,或许能行。”
程玉璋拿过一张纸来,蘸了墨汁,略一思考,手下的字一个接一个,流畅又工整,他的字好像比随州时又漂亮了不少,江春月目光随着他的笔动,真心赞美道:“夫君的字好好看。”
“你的也不差。”程玉璋笔未停。
江春月一愣,他似乎已经多次见她写字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她的笔迹里有他的影子……
应该没有吧,他还夸她写的不错耶。
江春月托腮,程玉璋也写完了一张字迹工整的菜单,推到她面前。~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
她这才发现,他菜谱也没看,就已经写完了。
目光一扫,她看到几个同样拗口的菜名,什么玉粒单沙、万岁松脂,都没听过,她狐疑的翻了翻菜单,对上内容之后,又上下左右的瞧,凉的热的、甜的咸的、肉的素的、主菜零嘴,就连寓意各个都相辅相成,相互映衬,这就是顶级的脑子么!
她惊愕的看了一会,将嘴巴合上,“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在此之前,他有多穷苦,她是看得到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写出来呢。
“少时师父让我读了许多杂书,什么都有,菜谱也是有的,还曾背过菜名。”
程玉璋回答的十分自然。
江春月心里的疑虑消失,是啊,程玉璋这等人,年少时定有非凡经历,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她知道是道观里的师父们共同养育了他。
她笑道:“哪个不正经的道士让你看这些,那可给过我给你的那些书看?”
程玉璋瞬间眸色幽暗几分,“不曾……我说的师父,是真真正正行过拜师礼的,是我的老师,道号至行,曾辅佐过当今圣上,有黑衣宰相的称号。\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江春月震惊不已,这黑衣宰相天下谁人不知,坊间流传着关于他众多的故事,但她着实没想到,至行是程玉璋的老师!
怪不得,怪不得!
虎父无犬子,程二爷已经够传奇的了,再加上一个活在传说里的黑衣宰相亲自辅导,程玉璋想不成才都难。
她细细体会着这份菜单的搭配智慧,程玉璋多次跟她说话,她都含糊回答。
“不若我帮你把其他单子写了,你也能尽快完成任务。”
“不行,我要自己研究,你快走!”
程玉璋微讶:“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一个菜单都研究不明白,怎么管理这偌大的程府,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程玉璋哑然失笑,果然不再说话,她原来还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本以为她对这些没兴趣的,前世他也教她管家,她兴趣寥寥,府上又没有其他女人,他多是内外一齐管着。
见她如此,程玉璋不再打扰,独自出去,到祖母那里请安。
想前世自皎皎不在,他甚至都不想回家,多住在内阁,生怕一回到家里,又见到家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徒增悲伤。
如今上值归来,能看到娇妻犹在,恣意快活,有自己爱做的事情,他的心情舒畅,步子也变得悠悠,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情景。
行走在游廊,他不带一人,嘴角含笑,直到一个姑娘突然闯到他面前来,程玉璋才收起笑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这姑娘正是来府上做客的表小姐温宜。
那次被江春月威胁,她真的吓坏了,好几日不敢出门,更不敢与人说,看到江春月就心里发怵,这几日江春月忙寿宴的事,温宜才敢出来转转。
她之前只觉得表哥身份与自己极其相配,又是亲上加亲,对鸠占鹊巢的江春月相当不满,甚至仇视。
今日听说表哥程玉璋回来了,她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就一直守在路上,想着他回来肯定会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没过多久,她真见一灼灼风华的青年走来,他一身月白青边的大袖直裰,眉眼如画,挺拔如松,只看一眼,温宜的心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