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淙眼中先是迷茫、惊讶,又逐渐变得清晰,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微-趣`小′税?徃. \首_发¨
“还有,你院里许多人,都是王氏安插在你身边,他们在监视你、故意诱导你。比如那个孙婆子,你昨日所提‘勾引’二字,是极其下流的市井粗言,她却让孙婆子给你讲这些,安的什么心,弟弟,长姐说这么多,你可体会到一星半点?”
江听淙点点头,满脸愤恨:“长姐,我明白了,王氏这是在用捧杀计,令我们虚荣膨胀!”
“没错。”江春月满意道。
尔后,江听淙面露懊悔之色:“我读书并不好,父亲和先生都经常批评我,唯有王氏总夸我字好看、学问高,我……就骄傲自满了……”
江春月看清楚了淙哥儿的本质并不坏,稍加引导,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安抚:“没关系的淙哥儿,现在意识到,为时不晚。”
她没有太多时间,又怕有变故,决定将所有事情以他能接受的程度和盘托出。
“有一件事,长姐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已非常确定,我们母亲冯氏的死,跟王氏有关,换句话说,母亲是被王氏害死的。¢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江听淙的眼圈瞬间红了,他相信长姐的每一句话,就是源自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听说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害的母亲去世,江听淙对母亲,充满了歉意,也十分怀念。
现在听到长姐说母亲是被害的,他恨不得立刻去找王氏拼命:“王氏竟然是害母亲的凶手,我要告诉父亲,要把王氏杀了,给母亲赔罪!”
说着,江听淙就要往外走,被江春月一把拉住。
“站住,你这样冲动,能为母亲报什么仇!”
江听淙咬着牙,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在他此刻的念头里,只知道自己的生母被王氏所害,他要为母报仇。
“那怎么办!”
“急什么,现在王氏已经被父亲关押了,这仇长姐来报,而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你要逆王氏的期盼,牢牢的将江府把控在自己手里,不给王氏一点机会。”
“怎么做?”
“好好读书,出人头地,若读书入仕的路走不通,你也可做生意,总之,你要先有傍身之技,不然你日后拿什么掌控江府。*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江听淙眼中闪过光芒,他握紧拳头,声音洪亮:“长姐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一整天,江春月都待在江听淙这里,姐弟两人从未有过这般多的话过。
江春月在淙哥儿那里用了晚饭才回来,天色已晚。
江春月有些疲惫,身旁只有琪清跟着,她打了个哈欠,踏入濯缨阁的院门,就在此时,她突然被一具火热的身躯包围,瞬时江春月全身僵硬,汗毛竖立,心脏差点就要从嘴里吐出来。
一旁的琪清见状大喊:“小姐!”
她也只模糊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高大黑影,连忙扑了过去。
“是我。”
一声格外沙哑的男声,让江春月的心脏重归原位。
是程玉璋!
琪清也强行停下身子,仍有些戒备的看着程玉璋。
程玉璋大半个身子贴着她的背,一双大手在她腰腹前慢慢收紧,他的头低着,微张着嘴,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脖子上,无端让她脸红心跳。
江春月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快松开我。”江春月低吼。
程玉璋反而抱她越紧,声音痛苦,近乎哀求:“皎皎,救我……”
江春月睁大眼睛,第一反应是:什么?他受伤了?
“琪清,与我一起扶他进去。”
琪清听命立马过来扶,程玉璋却在琪清碰到自己衣角的瞬间,突然挥手,大力推开了她,声音带着警告:“别碰我!”
琪清站稳后,张着手愣在原地。
江春月眼底闪过诧色,程玉璋怎么回事,好像不认识琪清了一般。
外面昏暗,看不清楚,现如今先哄他进去再说。
江春月柔和了声音,主动抱着他,轻拍程玉璋的手臂:“你先随我进来,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程玉璋虽然没答,但江春月明显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缓和了不少,她动了动,程玉璋也慢慢松开了她,江春月赶紧趁机会半拉半牵的将他带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