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北幽。`x~q?u·k?a_n.s.h¢u*w-u/.-c?o′m!”
闻人信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老鬼的身份说了出来。
听到钱北幽三个字。
吴铁牛的眉毛猛地一挑。
震惊过后,脸上也露出了安心之色。
“是他老人家的话,那么我的担子就轻多了。”
“可你一个人,肯定不是陈归鸿和孙照夜的对手。”闻人信提醒道。
吴铁牛冷笑一声:“一对二我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一对一,我心头一点都不虚。”
“心头不虚,不代表实力上不虚,陈归鸿暂且不提,那孙照夜可是叠竹书院曾经最得意的学生,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稍有不慎,指定要吃大苦头。”闻人信正色道。
吴铁牛破天荒的谨慎起来。
只见他点头道:“所以,我决定先解决陈归鸿。”
看见吴铁牛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之色。
闻人信惊道:“你试过了?”
吴铁牛也不隐瞒。
直白道:“陆天明回京那天,我去找过陈归鸿,可惜的是孙照夜正好回来,而那座小山丘上,又有一种能够感知外人进入的阵法。”
“原来你去瓦子里寻欢,是因为心情不好?”
可能是觉得气氛比较严肃,闻人信开了个小玩笑。
吴铁牛瞪了闻人信一眼:“一码归一码,我去瓦子里喝酒,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
闻人信笑笑,无言以对。
吴铁牛又喝了一口茶。
接着继续道:“这几天我发现孙照夜每天都要往京城跑,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如果能够想办法解决小山丘上那个古怪的阵法,那么我就能够找到跟陈归鸿一对一的机会,只要他一死,我便心无旁骛,再跟孙照夜拼起来,机会就大多了。”
“听上去很不错,但我还是觉着太冒险,而且你面前明明就有更好的办法,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闻人信不解道。
听闻此言。
吴铁牛突然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有什么说道?”闻人信好奇道。
“假话就是,我讨厌你,所以一定不会跟你合作。”吴铁牛认真道。
闻人信的心情倏然间就好了起来。
“那真话呢?”
“真话依然是我讨厌你。”吴铁牛勾了勾嘴角。
闻人信的心情转瞬又变得不好了。
“你玩我?”
吴铁牛摇头:“这么严肃的场合,我不会开玩笑。”
“那这真话和假话,有什么区别?”闻人信有些烦躁起来。
吴铁牛认真道:“真话虽然也是我讨厌你,接的却是我不能跟你合作。¢d·a¨n_g′y`u′e`d?u`._c¢o¢m′”
稍作停顿。
吴铁牛解释道:“真话和假话虽然只是一字之差,情况却截然不同。”
哒哒哒,哒哒哒。
闻人信开始不耐烦的用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
“你能不能简单直接一点?”
吴铁牛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船夫前几天把陈归鸿补天的位置告知我时,说谪仙阁还会派人过来。”
听到这话。
闻人信面上的烦躁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见闻人信开始认真思索。
吴铁牛解释道:“如果谪仙阁不紧咬着不放,那么我们二人联手有何不可?当真以为我是那小气的人?
但是他们现在要派第二波人过来,不知是不放心陈归鸿和孙照夜呢,还是说钱北幽或者我来到北洲的消息暴露,总而言之,我可以先死,你必须后死。”
闻人信瞳孔微颤:“你想让我保护陆天明?”
吴铁牛摇头:“不只是陆天明,还有陆大哥待了三千年的北洲,南洲人是人,北洲人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本不应该这样才对。”
闻人信闻言怔住。
须臾后才道:“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吴铁牛身上那股欲与陈归鸿和孙照夜同归于尽的气势突然间一扫而空。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闻人信:“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