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复述:“海哥,咱叔叫你马上家去,不回的话,以后到镇上来不给买手表!”
钱大海闻言低咒一声,又扫一眼姜禾年,伸手一推小个子,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许东江松一口气。
“姑娘是叫姜禾年对吗,你没事吧?”
看姜禾年戒备的神色,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指指自己的单车和眼镜,解释道:
“大概一个月前,我去你们村收药摔车了,你还帮我捡了眼镜,记得吗?”
收药,摔车……
收药郎中!
姜禾年恍然大悟,收拢了惊惧的思绪,脸上放松了一些,点点头,“记得,你叫……许……”
“许东江!”
许东江再次自报家门,又小心关心道:“姜姑娘,你没摔伤吧?”
“没有,刚才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应该的。”
许东江笑得十分腼腆,酒瓶底厚的眼镜下一双小眼都笑眯缝了。
他挠挠头,指指街对面,“我是碰巧从家里出来,刚好看见了。”
姜禾年顺着看过去,是一家挂着“德善堂”牌匾的药铺。
原来就在这……
她回过神来,指指倒在路边的自行车和散落在地上的一袋片状中药,“谢谢,不过你的药都撒了。”
“喔!没事没事,中药不怕脏哈哈。”
许东江快步走过去,捡药扶车。
姜禾年自然也过去帮忙。
一路以极限速度搜寻了三条岔道的贺进山,终于在第四个弯出口的地方,看见了姜禾年。
小孩儿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蹲在地上,那男人还碰到了她的手!
贺进山浑身血脉因为极度紧绷而激烈涌动,胸腔传来许久没体验过的窒感。
担心瞬间转为磅礴的幽怒。
男人沉着脸大步走过去,攥住姜禾年的手臂,用力将她扯了起来,沉声暴喝:
“你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