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盘的朱雀浮雕就是吉祥物。吉祥物大家都喜欢, 但是没有任何存在感,也不会被随便挪走。
就这么静悄悄待在一旁,见证一件又一件的事。
“喏。”
凤宁感觉袖中?一空。抬头看去,封无归居然趁她不备,从她藏得?好好的袖袋里摸走了那枚珠子!
这是个贼乌龟吧!
“看见没有。”封无归把那枚非金非玉的珠子塞到?了狄春鼻子下面,理直气壮道,“净血精魄,你会认错?”
狄春:“这……”
他?吃惊地望向凤宁。
封无归又道:“她身上的凤凰火你也看见了。兄弟,回头多吃点猪心补补。”
“难怪三句话不离昆仑凤……你竟然真是昆仑公?主啊?”狄春后知后觉,震声道,“苏姑娘你竟然是昆仑公?主!难怪你的气质与旁人?那么不同!难怪你就是比别的女子格局远大!原来、原来你是个公?主!”
封无归:“……”
凤宁:“……”
她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个角度开始生气。
“你承不承认自己是昆仑公?主,都无所谓。”封无归笑眯眯看着凤宁,“你有凤凰火。只?要将你押入上京,交给?朝廷,就是大功一件。”
狄春纠结地问:“那首座,我们不抓夜人?愁啦?”
封无归无语:“几个夜人?愁能抵一个昆仑凤?”
狄春愣愣点头:“也是哦。”
“行了,”封无归挥挥手,“外面人?手不够,兄弟你去做事——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是,首座。”
狄春的背影颇为寂寞。
辟邪司的修士平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一身制式黑衣穿得?松松垮垮,脏了反正也看不出?来。头发随便一抓一绑,每个人?都是歪歪斜斜一辫高马尾,再加上几丝被风吹歪的乱发。
原本就是天涯落拓人?,狄春脚步不稳、几步一回头的样?子,更显得?忧郁凄凉。
他?一直在看凤宁。眼神就好像是那种……说不上是痴心错付还是被欺骗辜负的哀怨。
凤宁觉得?自己也好凄凉。
肩膀忽一沉。
她偏头一看,又是那只?好看但可恶的手。
凤宁生气:“你干嘛!”
封无归亲亲热热道:“保护你啊!”
凤宁瞪他?。
只?见这人?笑得?春风满面,一双眼睛漆黑狭长,神情认真笃定。
乍一看,还挺真诚可靠。
他?微微思忖片刻,学着凤宁的样?子,字正腔圆道:“即刻起,你便是我最紧要的人?。我双眼只?看你,双耳只?听你……”
走到?门口的狄春一个踉跄。
踉跄着站稳,坚强地伸手推开两扇黑门,挪出?门槛,回身,艰难地把门重新?关上。
“砰。”
关门声有气无力。
“啊,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封无归问。
凤宁把眼睛转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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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观察周围。
他?的住处很普通,就像一座普通大宅里面的独立小院子。
两道走廊,一个天井,正屋一间,左右各有一间不进人?的清冷厢房。整个院子里只?有青、灰、黑三色,和它的主人?格格不入。
院墙并不高,她能轻松跳出?去。怕就怕打不过?疯乌龟。
凤宁悄眯眯运转内息。
她催动凝实的小火苗,无情压榨它,逼着它“呼呼呼”地把火都吐到?火线里面来。
然后把火焰凝到?指尖,缓收疾出?,陡然戳向乌龟腰!
“啪。”
他?眼睛都没往下看,直接反手牵住了她的手腕。
凤宁:“……”
手指伸伸伸伸……戳戳戳戳……够不着!
他?的手很大,五根手指硬得?像铁钳子,扣住她的手腕,就像上了个千斤锁。
指尖的小火焰努力抻,努力蹿。
“嗤、嗤、嗤。”
碰不着。
算了,收掉。
他?牵着她,带她走进主屋,“看,这是我的住处。”
凤宁:“?”
我为什么要关心乌龟的住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