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息可侵蚀神智,令人变成?……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说到这里,陡然缄默。
她们?都想到了那些人。原来那些人不是被生活折腾到麻木,而是被大修士吃掉了脑子。
“只是……”白?湘声音艰涩,“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噬级修士对?平民做过这种事……从来也没?有……”
战斗的?时候,噬级修士释放凶息,是用来瓦解对?手的?战力,方便收割。
而平民……在这种级别的?修士眼中,无异于蝼蚁。
“这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凤宁惊叹。
凭他?噬级的?实力,明明随便一出手都能杀掉千百倍的?人,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一看就有大阴谋。
“这凶手?”白?湘道,“我似乎一句也未听?你提到夜人愁的?名字。你也不像是忌讳这些。”
“只是那个尸体说的?,没?有其他?证据。”凤宁替夜人愁解释。
白?湘点头:“这倒也是。”
说起凶息,凤宁不禁想到了一件事。
她在巷子里的?时候,曾经近距离接触过这些被凶息侵蚀的?人。
当时有过一阵耳鸣,体内的?火线也蹿了蹿,然后她更饿了——她还以为是被他?们?身上的?气味给熏的?。
咦?
难道她曾经偷偷吃了一口……那个凶息?
她,带火的?昆仑凤,可以吃掉那个凶息?!
哇!
像她这么莽的?昆仑凤,顿时就坐不住了。
偷偷思忖了片刻,凤宁果断开口安排工作:“白?湘姐姐,你找疯乌龟去汇报,我,再回那边看看!”
白?湘的?眼神瞬间古怪。
“喂。”白?湘道,“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这么难得向?首座邀功的?机会,你竟然不要?你也不怕我把他?勾跑了?”
凤宁大手一挥,随口敷衍:“不哦。他?说他?是男色,也只近男色。”
白?湘瞳仁震动?,恍惚失神:“……难怪,都给这可怜孩子刺激得性情?大变了!”
*
一刻钟之后。
封禁旁。
白?湘与首座面面相?觑。
他?的?视线极力避开她黄澄澄的?右手。
她……她的?视线极力避开他?这个人。
众生皆苦
南坊。
贫苦人家劳累了一整个?白日, 早已精疲力尽。拖着疲惫身躯处理完家中杂物,便?都?熄灯歇下了。
哪怕隐约听到了北坊那边的动静,也并不值得打断珍贵黑沉的睡眠。
只有闲人才爱看热闹,疲累的人们更愿意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但很快, 整齐行走的硬靴声、甲胄碰撞声、砰砰砸门声便?打破了巷道中的寂静安稳。
有官差上门。
卖地瓜家的大头青年又一次“嘭”地推开了窗。
他?“喔喔”叫着探头一看, 只见几名身挎腰刀的官差正在挨家挨户叫门。
为首那人腰悬银袋, 面容白净, 一双天?然微笑唇, 垂着头,抱着手,静静站在后方的火把阴影下, 耐心等?待门开。
住街头的酒鬼老叔“吱呀”一声扯开木门, 摇摇晃晃大吼道:“大半夜敲个?鬼门!找死?啊!”
抬眼一看, 只见几位官爷面无表情?盯着自己,个?个?身板僵直,活像贴画里的金刚门神?。
酒鬼登时吓出?一头冷汗, 讪讪笑道:“……我, 我没犯事儿吧,爷爷?”
官差都?不说话,除了呼吸声之外, 便?只有火把偶尔“噼剥”一响。
那酒鬼承受不住压力,胡乱抓了几下门框,眼见就要腿软坐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用紧张。”为首的官差上前笑道, “城北失火, 例行巡察。”
他?走到了火把下。
这个?人脸上的笑容无比亲切, 五官仿佛是用工笔精心描摹出?来一般,乍一看, 竟像座瓷白慈悲的菩萨像。
他?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醉鬼的肩膀。
就连大头青年都?看见了酒鬼老叔衣领附近有一大块可疑的污迹,然而这位看上去?很矜贵很讲究的官爷却丝毫也不嫌弃,还用小指和无名指替酒鬼拂了拂灰。
另一名官差沉默上前,用一根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