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至亲的亲兄妹吗?可是她又说“就算是亲兄妹在一起”,那到底是不是?赵高羽脑子里一时间混乱了,她是不是撒谎找借口?可是听着她对项阳曜的维护和对他的指责,赵高羽摇摇头,眼底浮现失望。
“是我多管闲事了。”他转身就走。既然微月姑娘是个好赖不知的糊涂人,他将那短暂生出的心悦彻底抛却。项微月皱着眉看着赵高羽走远的背影,心里的气愤还没有消。不仅是气,还有怕。她怕赵高羽说的那些话,让项阳曜难受。她转过身去,望向项阳曜,急忙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项阳曜没说话,静静望着她。项微月有些急了,朝他迈出一步,紧紧伸手抱住他。她将脸埋在项阳曜的胸口,说:“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否认自己。他说的都不对,你和恶心、龌龊这些词完全没关系!你温柔、善良、负责人、替别人考虑!是你那么那么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我们真的是亲兄妹。我可能不会接受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将感情藏在心里而否定你!这世间很多情感难以自控,只要没有伤害别人,你就没有错!”项微月越说越急,她在项阳曜的怀里抬起眼睛望向他,担忧他难受,却意外地撞见项阳曜温柔带笑的目光。“微月。”项阳曜将她眼角的泪摸去,温柔又认真地说:“就算被这世间所有人唾弃我也不在乎,我只在意你心里的我。”他怎么会因为赵高羽的几句话介怀?天地万物诸神鬼怪,在他眼里都是草芥。他只在意项微月的看法。项微月破涕为笑,说:“在我心里,你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项阳曜低头,去吻她沾着泪的眼睫,柔吻渐渐下移,吻上她的唇舌。项微月闭上眼睛,温柔回应。两个人不再是试探,不再是怀着目的的尝试性接触。只是在这一刻,站在烂漫桃花间,单纯地想要亲吻而已。项微月有些呼吸急促地轻推项阳曜,不安询问:“还会不会有人过来啊?”“跟我来。”项阳曜牵起她的手。两个人走进桃花林深处,再往前走,道路变得越来越窄,那些偶尔摆放的石桌、石凳也不见了踪影,可是桃花却开得越来越灿烂,应当是之前的地方开得更深。两个人牵着手走进眷春山的深处,缠吻得以继续。又不知是缠吻。衣衫挂在桃树枝杈间,随着温柔的春风飘动,又有不知是他还是她的衣衫飘到地上,无人顾及它,让衣衫躺在地上。清风吹动树枝,带下柔粉的桃花,纷纷扬扬,坠在落地的衣衫上。“阿兄、阿兄……”项微月一声声地唤。她以前还会担心用旧称呼,会不会让项阳曜多想。可此时此刻,她来不及的再想这个问题,也已明白她无论如何称呼他,都没有关系。项阳曜吻着项微月的蝴蝶骨,将背对着自己的她转过身来,望着她的眉眼,吻下去。他知道,此时此刻,项微月并非想要身体的接纳证明什么。只是想这样而已。今晚的晚霞的粉色的,一道道粉色的横线暮霭里,掺了一点亮丽的明黄光斑。两个人坐在桃花树下,项微月偎在项阳曜的怀里,她身上裹着项阳曜的衣袍。她靠着项阳曜,遥望着灿柔暮霭下的桃花林,伸手一指:“那边要是能有个温泉就好了。”项阳曜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视线又凝在她镀着光影的指尖,拉过她的手,辗转去吻她柔白的指端。转眼间,到了年底。项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望着小院门口发呆。项老爷走过:“还没回,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项夫人急声,“咱们是不是错了?不该让微月跟着阳曜出门的啊!说好半年就回着哭起来:“那一年,微月整晚做噩梦,人都瘦得不成样子,明明是她为别人考虑勉强自己去尝试接受阳曜……朝夕与阳曜在一起,她要是更痛苦了怎么办?”项老爷心里也没谱,他没有冒然劝,只说:“我已经派人沿着路线去找了,等找到阳曜,让他赶紧带着微月回不定他们会除夕前赶回的对!过年很可能回来!我得提前准备着!”夫妇两个相互搀扶着往里走,背影瞧着有些苍老。离开了京城隐姓埋名,钱财花得差不多了,又担忧了这么久,让两个人都苍老许多。两个人还没走进屋,隐约听见了马车声。最近几个月,他们每次听见马车声都以为是两个孩子回来了,每次都失望而归。今日再听马车声,连回头看都没有。可是马车停在了院门前。“爹爹!母亲!”老两口一愣,以为又幻听了,反应了一下,才转过身去。项阳曜已经跳下了马车,伸手将项微月从马车上小心翼翼抱下来。项夫人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