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出门的啊!说好半年就回着哭起来:“那一年,微月整晚做噩梦,人都瘦得不成样子,明明是她为别人考虑勉强自己去尝试接受阳曜……朝夕与阳曜在一起,她要是更痛苦了怎么办?”
项老爷心里也没谱,他没有冒然劝,只说:“我已经派人沿着路线去找了,等找到阳曜,让他赶紧带着微月回不定他们会除夕前赶回的对!过年很可能回来!我得提前准备着!”夫妇两个相互搀扶着往里走,背影瞧着有些苍老。离开了京城隐姓埋名,钱财花得差不多了,又担忧了这么久,让两个人都苍老许多。两个人还没走进屋,隐约听见了马车声。最近几个月,他们每次听见马车声都以为是两个孩子回来了,每次都失望而归。今日再听马车声,连回头看都没有。可是马车停在了院门前。“爹爹!母亲!”老两口一愣,以为又幻听了,反应了一下,才转过身去。项阳曜已经跳下了马车,伸手将项微月从马车上小心翼翼抱下来。项夫人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哎呦”了一声,跺脚道:“怎么才回来啊!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是要急死我们啊!”项微月赶忙快步迎上去。分别这么久,是从小到大与父母分别最近的一回,她心里也很想念父母。她红着眼睛抱住母亲,哽声:“是我们不好,路上耽搁了,所以回,“孩子们一回来你就训话!回来就好!”项夫人抱抱女儿,仔细端详,见女儿不仅没瘦,还比离家的时候胖了些,这才笑起来。她又问:“路上出什么事情耽搁了?”项微月目光躲闪,不知道怎么回答。老两口对视一眼,齐齐将目光投到项阳曜身上。项微月也回头,求助似地望着他。项微月的目光,立刻让项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后护着,质问项阳曜:“欺负人了?闹矛盾了?”项阳曜失笑摇头,道:“母亲,你轻点拽她,小心动了胎气。”老两口一愣,立刻又齐齐望向项微月。项微月顿时有些尴尬地低着头。未婚先孕终究是不太光彩的事情,她有一点怕父母不高兴,不过自己倒是没觉得有错。她与项阳曜之间,有没有一场婚仪,都不重要了。项老爷和项夫人果然狠狠训斥了项阳曜,老头子甚至动用了家法,抽了项阳曜一顿。项阳曜坦然接受,脸上挂着笑。“行了行了,过:“不疼,老头子虚张声势,板着脸忍着笑抽的。”项微月觉得她与项阳曜之间有没有婚仪不重要,可项阳曜不会这样认为,项家父母也不会这样认为。三日后就是婚期。项微月惊愕这般快,担忧很多东西来不及,方知母亲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弹指一挥间,三年转瞬即逝。三年后,一家人已经不住在这里。项阳曜不再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而是将眷春山的生意盘下来,重新修葺了揉春苑,将其扩建。当然了,必须修建项微月当初想要的坐落在桃花林里的温泉。眷春山那一边人迹罕至之地也被他修建一处府邸,一家人住在那儿。项微月哄着女儿睡下,看见窗外的项阳曜,叫住他,问他去哪儿。“长平说前面来了个骂骂咧咧的客人,我去看看。”“我跟你一块去。”两个人牵着手穿过烂漫山桃,去见棘手的客人。见到来人时,却懵了。“陛、陛下……”项阳曜结巴了一下。谢观厌烦地将抱着他腿的康康推开。沈聆妤赶忙将康康拉过来,喂他一块酥饼,蹙眉瞪谢观。谢观压了压火气。艹,好不容易偷闲出来玩,还要带上这孩子。烦死了。第123章项微月好奇地打量着长案上摆了一排的精致琉璃酒壶。一共有十二个酒壶,颜色由浅及深,最浅的那一壶白里透着粉,在光影的照耀下才能看出点粉色来。而颜色最深的那一壶,已是热烈的红。婢女瞧着项微月好奇的表情,主动再介绍:“这种桃花酒叫做十二酿,度数逐步加深,按序品酒,更能品出十二酿特有的相互影响、串联起来的甘甜香浓。”另一个婢女屈膝补充:“客官依次尝过,若有最喜欢的,再单独捧来。”婢女们又讲解了各种特色点心,然后颔首退下。项微月伸手要拿酒,项阳曜阻止了她,道:“先吃些东西再碰酒水。”项微月想想也是,先拿了一块桃花糕尝。桃花糕哪里都有,向来是春季时最应景的点心。项微月尝之前,也并没有觉得这块桃花糕会有什么不同。直到酥甜入口,她眸中浮现一抹亮色,又咬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先望着项阳曜使劲儿点头:“好好吃!你也尝尝看!”项阳曜望了一眼她柔唇上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