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很害怕,害怕她有朝一日醒悟过来,她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会干净利落地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从而干干净净地走向正常的人生轨迹。()?()
一瞬间,颓然又将项阳曜淹没。他低着头在桌边坐下,“是我的错。你去看书吧。”
∵本作者绿药提醒您最全的《雪霁聆春》尽在[],域名[(.)]∵?∵.の.の∵()?()他抬起脸,对项微月微笑。
项微月的眉心一点一点蹙起来,眼角的余光看见桌上那支红梅。她问:“你不喜欢我收赵二哥送的红梅是不是?”项阳曜紧紧抿着唇,没吭声。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应该是赵嫂折给我的,我才会收的。”项微月说。项阳曜仍旧紧紧抿着唇。这支红梅,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一个不高兴,从而迁出他心里的惧。可他不想让项微月有压力,他对她笑,说:“没事。去看书吧。”项微月有些无助。她的无助让项阳曜心里更愧疚,他说:“微月,真的没事了。”项微月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能变回以前那样呢?”以前那样?以前那样是什么样子?像她兄长那样吗?项阳曜望着她。项微月有些难过和心疼。她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瘦得变了容貌了?以前他们一边骂你纨绔子,一边又赞你风流倜傥。你看看你现在!你和俊朗还沾边吗?”项阳曜笑笑,问:“是觉得我变丑了吗?”项微月没忍住,一瞬间红了眼睛,眼眶里盈着泪,可她执拗地不肯哭出:“阿兄,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起你命里带阳,你该永远都灿烂耀眼啊……”项阳曜收起脸上的笑容。“微月,别哭微月。微月……”项阳曜站起身来。他犹豫了很久,才朝项微月伸手。想要拥抱她,又有些不敢,项阳曜只是去握她的小臂。项微月去推他的手,项阳曜不肯放手。推拉间,项微月将项阳曜左袖推上去一些。然后,她看见项阳曜左臂上斑驳的疤痕。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项阳曜先反应过来,迅速将袖子抚下去,又将左臂藏在身后,解释:“不小心弄的擦伤罢了,都已经好了,不要紧。”项微月觉得不对劲,执意去拉项阳曜的手。项阳曜拧不过她,只好由着她。项微月拉开他的袖子,去看他左小臂上的疤痕。疤痕整理,明显是利器的划伤,而且疤痕新旧不一,一道道叠加,显然不是一次造成的。项微月盯着他左臂上的疤痕,震惊地抬起眼望向他。她陷在震惊里,不敢相信印象里乐观的阿兄有朝一日会有自残的行为。“这一年里划伤的?”项微月问。项阳曜咬咬牙,颓然点头。在那件荒唐事发生后的一年里,每每想到她的痛苦,他有时痛得受不了,会划破手臂以来分散更强烈的痛。项阳曜皱着眉,有一种被识破的窘态。他苍白辩驳:“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以后也不会了。”()?()他又开始怕。怕这些自残的罪证,让她更认为他的不正常。()?()
项微月将他的袖子放下来,主动朝他迈步一步,挪到他面前,再主动抬起手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