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究底,甚至没去想这件事是否正义。
他攥住兰姜手臂,扶她起来。
“好,我答应你。”国师道,“别哭了,小女孩哭花了脸。”
兰姜破涕为笑:“我老了。”
没多久又哀伤起来,她看着国师的满头白发:“国师也老了。”
兰姜没能请出国师,百里秩只能亲去岚山一趟。
可回宫时,却暴怒阴鸷。
“那老匹夫,以为璟朝没了他不能转了,”百里秩喝道,“妖狐妖狐!一口一个妖狐,寡人看他是老眼昏花该入土了!”
不久,朝野上下就听到了风声。
老国师愿意出山,但要拿大王身边的妖狐祭旗。
暴怒的百里秩走到寝宫之时,那怒气渐渐就散了。
隔着床帘纱帐,他看见朦胧的影,千里搭凉棚尘归尘土归土,骤生出一股悲凉来。
百里秩循着影奔去,太急了连纱帐都弄倒了,隔着纱抱住怯玉伮。
“寡人离宫几日,你还好吗?”
怯玉伮懒洋洋的:“尚可。”
百里秩靠在怯玉伮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你有没有说谎,寡人已分不清了。”
“寡人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百里秩握住林笑却的手,隔着薄纱十指相扣,“以后你再也不用喝下那苦涩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