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也可以听听。”
百里秩暗示要更多,林笑却没心思开口。
他想哥哥了,想清闲山,想贪睡的小屋,想剑宗……甚至把楚雪悯也想了一下。
百里秩抚上他唇瓣:“真吝啬。”
他搂住他:“怯玉伮,吝啬鬼,窝囊废。”
“只能慢慢来了。”百里秩微微遗憾。
夜晚的时候,百里秩仍然抱着他。林笑却在百里秩睁着眼的时候闭上眼,闭上眼的时候睁开眼。夜已经很深了,蜡烛燃得只剩小半截,烛泪一层堆一层堆成一座小塔,窗外下着雨,间或打雷闪过刹那耀眼的白光。
林笑却久违地失眠了。在清闲山的时候,他老是贪睡,谢萦怀甚至把他住的屋子都取名叫贪睡小屋。
可在这温暖的宫殿里,在浑身无力的昏沉中,他的精神反而清醒起来。
他不知道是为那日的剑没能把百里秩重伤,导致一段时间后百里秩便活蹦乱跳而后悔,还是只是单纯地在一个陌路人的怀抱里难以入眠。
他琢磨着后悔的心绪,发现那悔意轻飘飘的;如果剑刺深几寸,刺穿一个人的心脏,悔意就会相应添上心脏的重量。
杀一个人那样艰难,自伤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