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她真的影响到了这里。
大清的女性,那么只有这么微小的几个人,却好似都在慢慢的做出了改变。年岁大些的太后,正值最好年纪的孔四贞,即将长成的宝日乐,还有含苞待放的多尔瑾她们。更有她小小的岁岁。或许等到岁岁长大的时候,这里的女子,会有另一番不一样的境况呢。含璋一直在想,她的穿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她原本以为,只有福临的疼宠与爱护。是想要她在死后,体会一下婚姻和恋爱是个什么滋味。现在想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哪怕作为穿越大军中小小的一员,她也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意义。她不是普通的人,是福临的皇后。他们之间有感情,有了孩子,福临是皇上,而她呢,作为蒙古科尔沁出身的皇后,她有她肩上的担负。而她,在太后和福临的注视下,竟慢慢的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做到了她从未想过能够去做的事情。尽管事情很少,或者还很微小,可是意义会很深远。她也在慢慢的去做。或许这一场穿越,让她得到新生的机会,是不仅仅让她来经营婚姻与爱情的,也要让她改变这一方的天地。三千世界中,总有一花一叶不愿意按照原本的轨迹去进行了。她改变了帝星的命运,会迎来新生的大清。将近四年的光阴,竟将含含小皇后的光亮打磨的越发出彩了。-帝后一同种痘,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章程。太后带着孩子们住回紫禁城,行宫之中除却必要的人伺候,其余的人都撤了出去。只留下贴身的人伺候在外头。这不似出花时那样形势严峻,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了严密的防护的。殿外,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叫来汤若望以及木陈忞等人。两边分开,泾渭分明的各自用各自的方式比憨璞还要厉害些,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呢。含璋便是这样玄之又玄来的。这道坎总需要这些人来祈愿,让她和福临平安的度过才成。只要能平安度过,便是百十来个僧人在殿外念经,又有什么不可忍受的呢?她与福临不能在一处。两个人的屋子是挨着的,心里都知道对方就在隔壁。算好的吉时到了,再不舍得分开也要放手。福临轻轻握了握含璋的手腕,满目缱绻:“含含,等朕好了,朕来接你。”含璋过去,踮着脚亲亲他:“我们一起好。一起走出来。”福临搂了搂她的腰身,笑道:“好啊。”福临目送着含璋先进去了,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含璋进去后,屋门就被关上了,她趴在门缝上,透过一点点窗缝看着福临进了他的屋子。她就想起大阿哥出花那个时候,她在紫禁城中自己待着的半个月。鼻端又是那熟悉的药粉味儿,纵然福临就在她的身边在她的隔壁,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袭上心头。她甚至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有点想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担心。福临在身边的时候尚不觉得,如今两个人分开了,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明明这件事的风险又不高,她却总有不太好的预感。好像是在这个时刻,在她与福临分开的时候,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喜欢福临。情枝摇曳,早已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种痘的技术很成熟,过程并不怎么好受。可能是因为含璋太过紧张了,她又一直在担心福临,福临那边是和她同时间种下去的。但是没想到福临发作的很快,也发作的很厉害。当初两个人就商议好了,既然是一起种痘的,又对对方是同等的关心,不能容忍对方有一点点的异样自己不知道。于是两个人互相妥协,交代了伺候的人,无论双方有什么样的反应,都不可以瞒着对方,要及时的让对方知道,哪怕不能做些什么,也要让对方安心。因此,虽不在一个屋子里,但福临知道含璋的境况,含璋也知道福临的情形。可没想到的是,含璋这边进行的很平稳,福临那边却发作的比预想中还要厉害。种痘的太医不敢隐瞒,跪在含璋门前,哆哆嗦嗦地说:“皇后娘娘,皇上像是真的出花了。”这本来是不应该的。甚至是不可能的。牛痘比人痘温和多了。发作起来也不会这么凶猛。可福临的反应又做不得假,把跟前伺候的人都吓着了。还好是外头湖州来的人镇定些,似乎是见多识广的。断定福临是被诱发的像真的出花,但并不是真的出花。只要护理得当,不至于太过凶险,只是他们原先设计好的章程,就要改一改了。因福临这样,就要当做真的出花去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