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至于只肯在床榻之上肆意妄为。
这么看起了。看样子不是不知道,是不敢对着她说。含璋想了想,问道:“同我有关么?”这一回,连吴良辅也跪下了。瞧他们这个样子,含璋倒是心里有底了。她抱着手炉道:“那我进去瞧瞧吧。”吴良辅面露为难之色,但是他不敢拦着的。含璋望过去,笑道:“皇上只说不惊动我。如今我已回来了,听见这话过去瞧瞧,不算惊动。何况皇上也没吩咐总管拦着我吧。也不是总管去请我的,是我自个儿来的。总管的差事好着呢。”吴良辅深深磕头:“奴才不敢。”万岁爷是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去的。但吴良辅想,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这个任何人,大概永远不会包含皇后娘娘吧。含璋笑了笑,叫他们都起来。而后径直去了正殿。素日里见大臣的地方,也没旁人在。含璋从侧门撩起绸帘进去。这会儿一个奴才都没有,大约都被福临赶出去了,这活儿,含璋自己干了。一进去,含璋就瞧见正中地砖上跪着一个人。看衣饰样貌,是博果尔无疑了。其实这会儿,博果尔已经长高许多了。他是猛然窜起来的。十五岁的男孩子,在满人眼里已经是成丁了。到了能上战场的年纪。他倒也不是那个矮冬瓜了。可含璋有时候还会这么喊喊他。当然了,也只在福临跟前才这样。就连宝日乐,除了生气的那一回,后在外头,那些人都说,襄郡王的模样,是最像先帝爷的。福临还在生气,听见脚步声本想喊人出去,再一瞧是含璋进来了。他这满腔的怒意对着别人是高炽,对着含璋是半点舍不得灼上去的。他收了怒意,过来接含璋,还牵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含璋歪了歪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把手里的暖炉送到他微凉的掌心,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回宫,想皇上生气了。也没人敢来劝。我就来瞧瞧。()?()”“皇上不让惊动了人。我便不算作内了。皇上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7()7?7♀?♀?7()?()”
“要生气也就罢了,哪有皇上这样生闷气的?要是襄郡王的不好,皇上要打要罚,只管去做就好了。何苦憋闷伤着自己的身子呢?()?()”
博果尔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含璋进来,他也没有动弹的。只含璋这话音才落,他就赫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含璋,好似不懂,怎么得佛.祖.点.化,明.心.开.悟应当温柔慈和的皇嫂,怎么能教唆皇兄打他呢?下一刻,博果尔就看见,他的皇兄将皇嫂牵到书案前一同在御座上坐下。就好像做过无数遍的那样自然亲近。看着两个人眉目含情如同民间普通夫妻的模样,博果尔忽然有了那么一点想法。难怪外头都说,皇兄宠爱皇嫂魔怔了。原是在皇家,便是在八旗里头,那些贵胄人家的夫妻,哪有像这样恩爱的呢?哪家王爷贝勒大人们不是妻妾成群的?谁像皇兄,只守着一个人过呢。他觉得皇兄好傻。可额娘分明不喜欢皇兄,这一点看法却与他相悖,额娘难得赞了皇兄一回,说皇兄痴情。但又叫他不许学皇兄这样。说皇兄这样,将来迟早出事。哪有皇上守着皇后一个人过日子的呢?博果尔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可亲眼瞧见了皇兄与皇嫂私底下的亲密相处,又觉得皇兄这样子似乎还挺幸福的。旁人都说皇兄不享齐人之福是傻是痴,他却觉得,好像皇兄皇嫂两个乐在其中,好像挺幸福的呀。暖热的手炉,到底还是被福临送回了含璋的手里。不过经她这么一闹,福临的手也跟着暖和了许多。他看了博果尔一眼,挑眉说:“这屋里的东西,哪个不比他活得年头久?要朕打他,朕还怕坏了东西呢。朕也懒得骂他,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跪清醒了,什么时候就滚回去。()?()”
含璋揉了揉手腕,含笑道:“皇上怜惜幼弟。还是我来吧。也不用这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