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么。”
福临咬着小皇后的耳尖尖磨了磨:“朕为了自己?你瞧瞧,朕哪里为自己?”“朕不是先叫你舒服了么。”含璋脸蛋热热的,不敢再看镜中的福临,也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她伏在福临的肩头:“那原先的镜子怎么不好了?还非要拿走。”福临又抱着她走回去:“那是她用过的。朕不要你用她用过的东西。朕要给你更好的。”新娶皇后,太后做主,这坤宁宫的一应东西都是换过了的。就是这西洋镜难得。汤若望一共就送了三架是最小,其实也是正常穿衣镜的大小。这镜子难得,太后就不曾更换,放在这儿,含璋也时常会用一用。福临瞧这镜子早就不顺眼了,越对含璋上心,就越琢磨着要换掉。瞧她对小镜子的执着偏爱,吩咐人用了些心思,就烧制出来更好的,抬来坤宁宫,就把原来的镜子让吴良辅扔到库房里去了。含璋不仅做了补妆用的装唇脂的小管子。还做了夹睫毛的小夹子。还有刷睫毛的睫毛膏。做不到现代那个模子的。但是样子是差不多的。打磨的光亮的长小管里,装着用眉墨做出来的睫毛膏。刷出来的睫毛也是又长又翘的。那眉墨细细打磨过的,沾在睫毛上,眨眨眼落了汗,都是不脱妆的。就是不能哭,沾了眼泪水,那就脱妆不好看了。晚上迎福临,含璋没用睫毛膏。她自己的睫毛也是又长又翘的,很浓密,像眉笔刷子似的,特别漂亮。可她还是哭了。伏在锦被里,哭的小脸红透,任是福临怎么哄,再也不肯看镜子里一眼了。福临拿起在外头热水里洗的干干净净的装着睫毛膏的小管子,哄着含含小皇后:“含含,你瞧,还能用呢。”含璋不肯瞧,还带着哭腔:“你都给我弄脏了。”可不是么。她还是太天真了。没想到福临这么贪,居然用唇脂的小管子还不够。她的睫毛膏也被他污了。“不脏不脏。”福临上了榻,把人抱起的特别好听。用蒙语叫着含璋的小名儿,语气就跟海一样的温柔深沉。含璋打定主意了,怎么哄都不听他的。她就做了一个唇脂小管子,一个睫毛膏,都是用来试验的。如果效果好,才打算再开发新的颜色和色号,这下好了,被福临这样用,接下是找不到唇脂的小管子里。才用这个的。还说这个也顺手。“你刚才弄疼我了。”含璋被拢在福临的气息里,想着不能老让他占上风的。谁知年轻的帝王沉沉一笑,抹了抹她的眼角:“胡说。这个短小得很。怎么会疼。”“朕瞧着呢。你舒服不舒服,朕还不知道?”含璋真是说不过他。她心里嘀咕,真不愧是‘黄’帝啊。天底下无人能及了。福临才用热水给她清理过,含璋攥着还带着点温热的小管子,翻了个身,哪怕被福临抱着,也不理他了。她要睡觉。福临瞧她又把东西拿走了,还攥在怀里不许他碰,心中好笑。爱极了她板着脸的小模样,心里却在回味她小脸蛋被溅上温热的那一瞬间。小皇后也是有脾气的。脾气还很大呢。福临懒得起身去放下羽毛珠帘了,便随手挥落榻边挂起来的大红喜帐。喜帐落下,遮住了床榻里的光景,镜子里,便只能照见那百子千孙的大红喜帐了。“过几日,朕带你出宫去。”福临拥着含璋,只能瞧见她的后脑勺。含璋是很困啊,但还有点生气,有点恼意,还没有睡着。挣不出福临的怀抱,索性背对着他。结果福临一句话,含璋眸光一亮,翻了个身就看福临:“真的?”福临笑了,亲亲含璋的眼角:“朕一言九鼎,骗你作甚。”“博果尔在府中设了宴席。贵太妃不是请过太后么。太后不去。博果尔了。朕会去的。朕也带着你一起去。”含璋本了,会带她一起出宫呢。含璋想,那看在能出宫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吧。作者有话要说东珠只有太后、皇后、皇上才可用。用小汤圆这么大的东珠串起来的羽毛珠帘,缀满了这么一整块的大镜子,也就只有福临这个帝王才有这样的豪气手笔了。可谁能想到,福临拿这镜子,是要做那样的事情呢?把这大镜子放在床榻前,他们不论做什么,都能瞧的清清楚楚的。含璋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就能看见福临。更能看见福临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含璋选择把自己裹在锦被里,一双含着羞意的大眼睛毫无气势地瞪着福临:“我不要。你拿走。”福临也没看她呢,就只管深深笑着,盯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