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掉面纱,掐诀化为白色长绫,在练功室正门前房顶凿了左右贯通的小洞,栓上长绫,调整好高度,打了个死结,双手各揪一边儿,把自己脖子挂了上去…
自觉如此还不够惊悚,又慢慢地前后摇晃起来,使脚尖儿不断踢在门上。
过去半个时辰。
陆缺运功完毕,走出练功室,一双直垂的双脚,轻轻地撞他身上,一抬头,顿见苏萱脸色发青的挂在门前,瞪着双眸。
陆缺的心脏猛地抽了下,怕倒不怕,只觉得满脑袋凌乱。
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赶紧下来!”
看见陆缺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苏萱颇为欣喜,遂跳下来,收回长绫,化为面纱,在陆缺面前一扫,莞尔道:“如果我真吊死你门前,宗门会不会砍你脑袋?”
陆缺无语叹气:“会,会会。”
“那我还挺有地位的。”
“对。”
闹了一场,苏萱取出信封,在陆缺面前扬了扬:“见州洪家给你的信,是不是洪成叶又要贿赂你?”
“贿赂肯定私下贿赂,哪儿通过宗门邮驿。”
陆缺目光扫向信封,但见字迹婉约,并非洪成叶的字,洪大公子的书法,师从见州书法大家,颇有章法。
苏萱撇嘴道:“我不信,我兼任执法弟子的差事,得监督你,以防你贪墨…还不给我分。”
说着撕开信封,抖平信纸,握在手里阅览,却见题头写着:
妙言宗蓝忆云拜上。
“蓝忆云是哪根葱?”
陆缺道:“心儿的同堂师姐,和心儿关系很好。心儿寄给我的信,一向都是寄到见州洪家,由洪家转寄。”
苏萱嫌弃道:“你还勾搭心儿的师姐,真是畜牲。”
“哪儿跟哪儿啊。”
苏萱继续往下看信,看了几行,面色顿时凝重:“不好!心儿被人劫持了!”
陆缺心里微微一惊,目光看向信纸,迅速浏览内容,很快又平静下来,走去正厅倒水喝。
“姓陆的,心儿被劫持了,咱们赶紧去救人,喝什么水。”
苏萱快步追过来。
陆缺端起杯子道:“没事。”
“什么没事,信上都说了,劫持心儿天胜门限你在六月初七前,赔偿五十万丹劵,否则就先挖掉心儿的眼睛,今天已经六月初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