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安丛云的仇没报,我先猝死了。
于是和李大胆告别,我和贺琸赶回警局去。
贺琸年纪虽然和我相仿,但是每天锻炼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熬了一夜还是很有精神,他看我有点蔫儿的样子,便道:“你在车上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我打了个哈欠点头,上了车。
车开出李大胆的巷子,外面虽然人还不多,但是早点摊子都已经摆上了。
贺琸道:“哎,你要不等会儿,随便吃点什么再睡。”
其实不必的,但是我知道贺琸对我很感激,因为时嘉运是他兄弟,我出钱出力为时嘉运做的这些,哪怕不是为他,他也领我的人情。
我这么想着,就点头道谢。
接受别人的善意,这本身也是一种善意。
他一听果然挺高兴的,四下一看那一排早点铺子:“你想吃什么?”
其实我熬了一夜根本没胃口,只是看着最近的那一家是卖蒸饭的,就说来个蒸饭豆浆吧。
“行。”贺琸将车停在路边,就下去买了。
大部分上班族都是八点半九点上班,现在都还在呼呼大睡,早上雾气弥漫的,偶尔车来往。
贺琸站在摊位前等老板包蒸饭,我靠在车窗发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脑子里有时一片空白,有时混乱如麻,只觉得精疲力尽。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叫。
尖叫声中,还有一声刺耳的汽车轰鸣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过来,一扭头。
只见对面一辆面包车向我急冲过来,电光火石间,透过车窗,我能看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一身是血的男人。
是他,是杀死安丛云和时嘉运的其中一个男人。
我昨天刚刚在警局见过他的照片,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他没有像安丛云所说的消失不见,而是和杭涛一样,也化作了厉鬼。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