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妃愕然抬头看向大月帝,也忘了哭闹。
“滚回去好好想想吧!”
好半天后,陈德妃才从御书房出来。
回到寝殿的第一件事,便是传消息去三皇子府,让赵景奕进宫一趟。
赵景奕进宫的速度很快:“母妃,您可知父皇是何意?”
“皇儿,你父皇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很明白,倒是我们一叶障目了,今天他几句话点醒了母妃。
从今日起,我们得加强防御了,先保住命再说其他的。
若命都没有了,争抢这些又有何意义?
我们非嫡非长,去跟他们争,不是找死吗?争得越多死得越快。
刚好战王又出了事,他们现在空出手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赵景奕点点头:“母妃说的是,儿臣从得到赐婚的消息后,也想了很多。
父皇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或许这个结果,才是最有利我们的。
一直以来,我们都与狼为伍,想以此保全自己,铲除别人。
我们想得是很好,可结果并不一定会如我们的意。
不如趁此机会,拉开和他们的距离,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因为指婚的事,闹脾气而已。
反正迟早是要面对这一天的,不如现在就面对吧。”
“嗯,皇儿要处处小心,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若他们敢撕破脸对你下杀手,你也不用留余地,成王败寇。”
“嗯,母妃也要注意,特别是吃用的东西,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平日就呆在这宫里,修身养性,不要再掺和那两个老妖婆的事。”
陈德妃点头应下:“这次确实是和她们撇清关系的好机会。”
说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匣子打开,掏出厚厚一叠银票。
“皇儿,宫里有吃有住,母妃用不上这些,你要做大事,处处都需要银子,有银子才好办事。”
“母妃,您留着吧!
您的那些嫁妆铺子和外祖父给的铺子,每月都有大笔进账,儿臣不缺银子。”
“不缺也拿着,母妃安心一些!”
“是!”赵景奕接过塞进怀里。
“那儿臣回府了,您多保重!”
赵景奕出宫后,陈德妃的仁和宫就此宫门紧闭。
赵景奕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拆回蹲守在王府外的人,与谋士们关起门来,商量接下来的事。
战王府。
皇上赐婚的消息和各路人马的反应,很快便传进容伯的耳朵。
容伯不住点头:“还真与王爷说的一个样。”
想了想,便往赵景昊的院子走,准备再去嘱咐扮成赵景昊的暗卫几句。
不想刚走到一半,就有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回府禀报。
“容伯,德公公带着太医出宫往王府来了,估摸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
“可看清了?”
“错不了!”
“哎哟,皇上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我们王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这是要累死老奴吗?”
容伯什么也顾不得了,吐槽着提起衣摆,就“呼哧呼哧”一阵猛跑,几下冲进赵景昊的厢房。
“快、快、快把药丸吃了,宫里来人了,你注意点别露馅。”
暗卫吞下药丸躺到床上。
一盏茶的工夫后,门口的侍卫带着德公公和太医进了院子。
太医查看了一番情况后朝容伯道:“情况和之前差不多,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把您给的百毒丹,都给王爷喂下去了。”
“嗯,这么看来,这百毒丹还是有点用的,至少情况没有变得更糟。”
太医说着从药包中找出百毒丹。
“那老夫这百毒丹都给你们留下了,多撑一时算一时,说不定真能撑到找到那两位呢。”
“是,多谢太医了!”
太医又尽责地嘱咐了一些,伺候中毒病人的常识,这才和魏公公一同离开。
魏公公临走,还几不可见地和容伯对了对眼神。
等人走远了,容伯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好险!幸好王爷留了一手,要不然让老奴如何应对?”
说着笑眯眯的从白色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给暗卫服下。
“行了,估计这下三两天内,他们不会再来了。”
暗卫一翻从床上爬起:“一动不动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