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晓得,都是为了研究工作嘛......人口台账,都有,不过那个是老的,最新的在计生专干那边,我叫她整出来。”
“宗亲的事,理事会有简单记一笔钱粮出入和多少人参加....至于调解,”陈旺又飞快地瞥了陈永泰一眼,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才接着说,“村里家家都沾亲带故的,一般点小口角家里长辈说合下就没事了,真闹到村委的,不多不多,基本也都和和气气调解掉了....”
陈旺话没说完,陈永泰咳嗽一声,慢悠悠道,“旺仔,梅教授,许博士他们,是省里、市里给王镇长打过招呼的大学者,研究的是正经学问,对咱们村也是好事。+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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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配合的,尽量配合。那些老账本,翻翻也无妨嘛。至于找村民,”陈永泰转向梅苹,笑道,“梅教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族里几个房头的话事人,挑几户家里老人明事理、年轻人也上进的,跟他们说清楚,自愿参加。”
“省得你们人生地不熟,找到些爱嚼舌头、说话不靠谱的,反倒误了你们的正事。”
听了这话,梅苹和李乐对视一眼,眼神来回。这话听着是帮忙,实则划定了范围。
许言眉头微蹙,显然对陈旺这种事事需要通气和诸多限制感到不满,他刚想开口,却被梅苹一个平静的眼神制止了。
梅苹点点头,语气依旧温和,“理解,陈主任。我们一定尊重村里的习惯和安排,
陈旺又看向陈永泰。陈永泰眼皮都没抬,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
陈旺立刻道:“好,好,我这这就安排。”
李乐一直没怎么说话,靠在墙边,目光平静地扫过陈旺局促不安的表情和陈永泰那仿佛掌控一切的淡然。
他注意到陈旺办公桌玻璃板下压着一张泛黄的、手绘的简易海图,上面用红蓝铅笔划着些模糊的线条,旁边标注着“陈”、“林”等字样,但陈旺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大部分内容。
在陈厝村的初次接触,就在这种表面配合、实则处处设限的氛围中结束了。
陈永泰热情地留饭,被梅苹以还要去林厝村为由婉拒。
离开时,面包车驶出村口,众人都感觉仿佛卸下了一层无形的束缚。村口古榕树下闲聊的老人,目光依旧复杂,但少了祠堂前那种沉甸甸的压抑感。
车子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进入了林厝村的地界。几乎是一瞬间,氛围就变得不同。
道路虽然还是乡道,但明显更宽阔平整些,路两边的房屋不再是密集的红砖古厝,而是夹杂着更多样式新颖的瓷砖贴面楼房,有些门口还停着小货车或摩托车修理铺。
空气中少了些海蛎壳堆积的浓重腥气,多了点泥土和植物的清新。
林氏宗祠位于村头,但规模和气派远逊于陈厝那座“驷马拖车”。
祠堂一瞧就是新建的,青砖灰瓦,样式简朴庄重,少了繁复的雕饰,门楣上“林氏宗祠”的匾额也是新制,不是什么名人题字,华文楷体,加粗。
蔡东照看道几人眼里的探寻,“我听老人说,林家老祠堂以前可气派了,不比陈家的差。可惜抗战时候,小鬼子飞机来炸过好几次,后来又遭了兵灾,老早就毁了,片瓦都没剩下。”
“现在这个是八几年,族里和海外侨胞凑钱重新盖的。”
步入祠堂,内部的对比更为强烈,没有雕梁画栋,没有石刻砖雕,就是几面大白墙。
也没有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林,正厅中央只供奉着一个巨大的、代表林氏开基祖的总神主牌。
而神主牌位下,供奉这几十座英烈灵位,从明朝嘉靖年间抗倭捐躯的乡勇首领,到甲午海战,从抗战时期闽省的第一场大胜,大湖战役牺牲的林氏子弟,再到之后的东江纵队、闽中沿海游击队的林厝村人,金门战役、以及抗美援朝战场上的林姓烈士。
密密麻麻,黑底金漆红字,透着沉重与荣光。
而房梁上,也和陈氏祠堂高悬的各种官职不同,最中间的是一块“特等功臣”的牌匾,左右各有一块“一等功臣”,下面的则是几块二等、三等功臣。
在略显朴素的祠堂里熠熠生辉。
而两边墙上,也没什么乡绅捐款修桥铺路的记录,子弟入学如何如何的铭文,而是一些记载林厝村,以及林氏族人如灵位上所列的图文并茂的介绍,最后,一片洋洋洒洒的颂文。
“夫林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