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歆·醉*全?
李笙则献宝似的把自己的“车车”举到大小姐面前:“阿妈,窗!车,呜呜呜~~~”
。。。。。。
“哈哈哈哈~~~还呜呜~~~”
歪在床头的李乐,听完大小姐给自己讲述前些天自己不在家时,俩娃玩儿玩具的小事儿,笑了起来。
“诶,别笑,我是说,你没发现两个孩子的不一样?就像你刚说的,郁葱发现的那样?”
“哪样?”
“就空间、逻辑思维这些。”
“倒也是。”李乐顺手捞过媳妇儿一缕头发绕在手指头上,“一个对着重力球一通瞎晃,开始还差了点儿,后来球里的钢珠玩儿的卡在哪儿都八九不离十,另一个两阶魔方抓手里翻来覆去看,没见他怎么用力扭,咔咔几下,居然就,复原了。”说着,还模仿了个轻轻转动手腕的动作。
,!
李富贞嘴角弯起,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沉默了两秒,侧过身正对着李乐,眼神在朦胧灯光下显得很认真。
“你说,咱们这俩孩子,可能真的是,特别聪明,早慧那种?”
“咋?”
“那,我们要不要,重视起来?往超常这方面去培养培养?找些专门的机构或者老师?比如门萨俱乐部,还有,国外有些地方从很小就开始....”
李乐听富姐说完,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尤其我们这儿,把这些什么神童的吹得个牛逼了,古代有什么甘罗十二为丞相,阴铿四岁诵千言,七岁项橐难孔圣,曹冲五岁称象巧,杨炯垂髫中举人,刘晏总角入朝堂,司马光小破水缸,多了去了。”
“到了现在,报纸上电视里,三天两头的哪哪儿出了个神童,怎么怎么牛逼,十一岁读完高中,十五岁进中科大少年班,十七岁高考满分,更别说还有什么靠这写书挣钱的,就想什么舅舅给我写推荐信的哈佛女孩、我的院士爷爷的耶鲁男孩,多了去了。”
“可我觉得,算了吧。”
“为什么?不是说他们笨才好,只是.....”李富贞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是不解,“资源就在这,有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我知道你的意思。看到孩子聪明,当爹妈的,谁不高兴?谁不想给他最好的资源,让他那点聪明劲儿发挥到最大?”
“但是,”李乐伸手,轻轻抚平大小姐微蹙的眉头,“你想,他们当时玩儿得有多开心?”
“孩子太小了。才一岁多,路都走不稳当,话都说不利索,啃脚丫子比啃鸡腿儿都香的时候,你告诉我他逻辑超群?”
“这就像刚冒个芽,你就想催着它开花结果,劲儿使大了,苗就毁了。我们这儿有个词儿,叫伤仲永。神童变庸人,为啥?就是让大人给催废了,压垮了。”
“是有科学的方法的。”大小姐争道。
“有多科学?”李乐笑了笑,“孩子不是咱的作品,更不是拿来炫耀的工具。有那点天赋,是孩子们的事。咱当的任务是给他一个安全、温暖、能撒欢儿的地方,让他当个孩子,而不是急着塞进一个叫天才神童的模具里。那模具看着金光闪闪,可里面憋不憋屈,谁知道?”
听了这话,大小姐有些沉默,心里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儿小火苗微弱了下去。
李乐厂吁口气,“咱的孩子,就算聪明得能捅破天,我也不想让他们背上那几个字的包袱。”
“我可不想他们从小就被关进什么这个训练营,那个超常班的。整天对着各种不该这个年纪涉及的课程表,跟同龄人隔离开来,没有小饭桌上抢肉吃的快乐,没有下雨天踩泥坑的野趣,没有挖坑儿玩泥招猫逗狗调皮捣蛋的折腾,那这童年过的得多憋屈。”
说着,又一扬眉毛,“还有,光聪明,顶个屁用?”
“你看看那些上去又摔下来的,是智商不够吗?做人的基础没打好,路子就容易歪。再聪明的脑袋瓜子,没了德性、没了人情味儿、没了平常心,那叫个危险!指不定啥时候就走了歪路,或者……变得不快乐。”
“这俩娃,我宁愿他们笨一点,但心肠好,懂道理,知道尊重人,知道啥叫责任,啥叫担当,知道摔倒了能自己爬起来,也知道伸手拉别人一把。这才叫人。”
“根基稳了,上面那点智商的小楼,爱盖多高盖多高,盖不高也没关系,稳稳当当过一辈子,比啥不强?”
大小姐静静地听着,灯光在她眼底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一出溜,歪进李乐怀里,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