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桐愣了下,随即就安慰道,“可能只是傅三爷太忙,又是粗人,没想到那么多。他心里是有姐姐的,否则今日这般场合,怎么会独带着姐姐来,而不是其他人?”
宋清辞弱弱地道:“三爷身边,就有我一个人。”
或许不是不想带别人,是没有选择呢。
康桐这次愣的时间更长。
显然,她没想到,如傅三爷这般的土匪头子,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爹身边只有两个老姨娘,她还觉得爹洁身自好,品行高洁,比其他男人好多了。
“姐姐真是好福气。”康桐嘴上这般道,心里却想着,其中一定有隐情。
宋清辞低头假装害羞。
康桐招呼她吃茶点,然后又不动声色地道:“我爹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什么官威,却有一身读书人忧国忧民的书生意气。”
“康总督属实难得。”
“前任总督是那样落马的,说不出来太不光彩。他占据辽东那么多年,恐怕辽东官场已经积重难返,我爹真是很不容易。”
“是,不容易。”
“我爹曾经说过,百姓安居乐业,居者有其屋,丰衣足食,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宋清辞隐隐感觉,康桐快进入正题了。
她甚至感觉,康桐是不是开始画大饼,让她回去吹枕边风,让三爷接受招安?
“确实如此。”
“这也是我爹为什么要宴请傅三爷的缘故。”
宋清辞:果然,果然……
“傅三爷跺跺脚,辽东都要抖三抖,而且更难得的事,他名声很好,从不骚扰打劫百姓,百姓都称他为‘义匪’,但是终究占了个‘匪’字,姐姐说是不是?”
“嗯。”
“我爹和孙总督不一样,他不贪财,不在乎升迁,礼贤下士,心怀百姓,只是势单力薄。如果能得三爷相助,定能在辽东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