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恭恭敬敬地道,“温国公二房小姐温诗盈,让奴婢给您带句话,恭贺长公主大驾光临,让您不必送大礼,只要人到心意到就成!”
夜汐颜挥退奴婢,转身走回屋内,“奇怪了,我素日与温诗盈并不熟,她怎么一副我与她熟识的口吻,我为何要送她大礼,还要亲临温国公府为她庆祝,这不是给温国公府脸面,我才不去!”
夜熙陌摩挲着佛珠,眼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精光,“你必须去,那日是个好时机,小舅子有望离开温国公府!”
温千染拿过夜汐颜手中的请帖,大致看了一眼,“五日后,看似温家二房温诗盈的及笄礼,实则是温意欢和温进文的庆功宴,温国公府动作真够快的,红白双煞刚过去,就广邀全京城大佬参加庆功宴,把对李家不利的言论降到最低!”
“夜熙陌说得对,你必须去,我们也会去!”
崽崽们兴奋地抱着娘亲撒娇,“娘亲,宝宝要去救小舅舅!”
温千染最是抵抗不了萌萌哒的崽子,一向对他们有求必应,“都去,这种热闹少不了我家崽崽,过段时间咱们还得上逍遥王府要债。”
“行叭。”既然老祖宗要搞事,夜汐颜自然拍拍胸口奉陪到底,她决定了,良辰吉日就选在那天,当众全京城的面,搞一件轰动全京城的大事,给老祖宗一个惊喜,顺便表明自己的立场。
想到这,她忍不住期待那天的到来。
之后,温千染和夜汐颜凑到一起,开始分身家,什么宅子铺子,什么金银财宝等等,一律对半分。
“老祖宗,这张地契是温国公府的隔壁府邸,跟温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住在那里可以隔应温家人,那府邸很大,我先派人过去打扫休整一下,这几天老祖宗先住在我这里。”
“这是玲珑阁的地契,很挣钱的,全京城贵女都来这里买首饰和胭脂水粉,都给老祖宗!”
“还有几家店铺府邸皇庄全孝敬您。”
“……”
温千染当然没白拿,礼尚往来给了她一些丹药和符咒法宝,全是用钱都买不来的宝贝。
夜汐颜高兴坏了,美容丸,祛疤膏,延年益寿丹和生子丸,一大瓶灵泉水和符咒等,外加一条镇邪鞭,可随身携带,发了发了……
翌日,长公主府内发生之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传遍全京城。
“你们听说没有,长公主没死,徐家庶女做不成公主了,昔日的姐妹之情断绝了!”
“徐家老惨了,一家子窝在破房子里,早上我看到徐大人出门,听说当马郎去了,徐家沦落至此,都是拜苏家女所赐。”
“现在可不兴说苏家,苏家不是普通商人,苏家老祖是东秦女帝册封的大元帅,东秦开国以来第一位镇北王,专出东秦皇后,如今苏家复起,被封侯爵和县主,以后可不能乱编排苏家了!”
“苏家这么厉害啊?与皇族还带亲,那徐家不是看走眼了,一个洗脚婢女如何和功臣后代相提并论?”
经历了徐家宠妾灭妻一事,那些原本待正妻不好的朝臣,纷纷改变了态度,不再纵容妾室凌驾正妻,就怕走上徐家的老路,谁知道正妻的娘家祖上是不是也尊贵显赫?
当然,讨论最多的莫过于温国公府的庆功宴,百姓们都为福星县主即将晋升为郡主而感到高兴。
夜问天回宫后又闭关了,太后想见都见不着,只能把委屈和怒火憋在心头,倒是温千染的大名,传遍了全京城,乃至全皇宫。
东秦帝听到冉泰公公说得绘声绘色,都有点儿不敢相信那是温千染,不跪太上皇,更不跪太后,凭一己之力搅得徐家和公主府不得安宁,果真如此嚣张狂妄?
重点是,太上皇和长公主都没动怒,放在以前,长公主早严惩温千染了。
“皇上,奴才曾近距离接触温千染,觉得温千染很不简单,简直变了一个人,雷打到她身上毫发无伤,她额头上有一个淡淡的金色花钿,形似……”后面的话冉泰公公不敢说,他曾在神女殿见过,与女帝额间的印记一模一样,“奴才想,可能是花钿原因,太上皇和长公主对温千染态度不一般,奴才打听过了,温千染自己说让她跪地之人,会被天打雷劈,会折寿……”
“而且,老奴也没想到苏家祖上是镇北王后代,我朝历代皇后出自苏家,温国公府当年却把苏氏一族给抄了,那些苏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温千染外祖父还是苏家嫡系族长,至今下落不明,按照祖上世袭,如果苏家没隐退,温千染外祖父还在的话,那他便是镇北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