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县令瞪大眼睛,表情扭曲,“你是谁?”
府兵厉喝一声,“放肆,此乃景王,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
辛县令闻言,立刻恭敬地行礼,“不知景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待下官处理几个罪犯,再跟王爷赔罪!”
景王扫了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到小外甥身上,“他们所犯何罪?”
辛县令指了指温千染,添油加醋地道,“这是东秦的灾星,来祸害我们西夏,另一个丑八怪谎称是东秦长公主,意图引起两国战争,那个十三岁小屁孩是不孝子,抛弃父母,拜了灾星为师,罪加一等。”
景王先是愣了一下,眼神带着一丝困惑,东秦太上皇和长公主居然跑到西夏刑场上,一个处理不好,确实会引发两国战争。
最令他意外的是,自家小外甥竟然拜了臭名远扬的灾星为师,这是什么骚操作?
辛县令见景王神色难看,心中不免幸灾乐祸,灾星啊灾星,别以为王爷是来救你们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王爷,您觉得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的是你!”景王上前一步,跪下行礼,“皇上恕罪,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他一跪,在场的府兵齐齐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一惊,皆跪地行礼。
骆星驰一脸正色,“舅舅平身。”
“皇上受惊了!”话落,景王转身向夜问天恭敬行礼,“见过东秦太上皇,是我西夏朝臣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请您息怒。”
“东秦长公主,别来无恙。”
景王每说一句,辛县令的脸就苍白一分,吓得他大脑一片空白,瘫软在地上。
之前有多嚣张狂傲,现在就有多窝囊害怕。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温千染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如今温千染的预言应验了……
百姓们听了这话,冲着狗官指指点点,“这个狗官胆敢让皇上蹲牢房,还妄想砍了东秦太上皇和长公主的头,意图挑拨两国邦交,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吓死我了,真砍了东秦太上皇,两国战争,遭殃的都是我们百姓,恳求皇上,严惩狗官……”
辛县令有种吾命休矣的感觉,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湿透了后背,他这回真被王招宝夫妇坑惨了,“皇上饶命,是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听信谗言,微臣是受人指使的……”
景王拂袖一挥,下令道,“来人,摘去辛县令的官服官帽,将其收押进京。”
见他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骆星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份,我是怕吓坏你们……”
夜羽轩啧啧两声,“傻瓜,我娘亲早算到你的身份了!”
骆星驰满脸崇拜的神色,“师父真厉害。”
温千染把搜刮来的书信和账本交给骆星驰,“这是证据,辛县令是犯人,也是证人,你回去后,将朝中辛氏的爪牙一网打尽,他们害你流落民间,蹲牢房险些砍头,还连累东秦太上皇,数罪并罚,辛氏一族逃不了!”
“难怪师父坚持要蹲牢房,弟子遵命,师父放心。”骆星驰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师父,我在京城郊外给您准备一座皇庄,徒儿再孝敬师父一排店铺,以及黄金十万两。”
他悄悄问过了,师父喜欢小钱钱,那他就多拿小钱钱孝敬师父。
瞧瞧这就是收徒弟的好处,各个都是京城大佬,想她温千染也有摆烂收钱的一天。
夜熙陌轻笑两声,小皇帝倒挺会投其所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西夏辛氏和东秦辛某人是同族,与温意欢有很大的关系,如今西夏这条线被我们斩断,辛氏想称王称霸的美梦破灭了。”
“若是温意欢得知西夏小皇帝拜你为师,估计会气的吐血。”
景王将温千染一行安排在驿站,便带着骆星驰先行离开了。
“皇上,你为何会认识温千染?”关于温千染的灾星传说,景王略有耳闻,“你不怕传闻是真的?以前你不是很崇拜福星神女温意欢?”
“舅舅,传闻有假,朕知道舅舅与温意欢和温国公府交情好,但师父是被温意欢陷害的。”以前骆星驰有多崇拜温意欢,再得知温意欢的所作所为后,现在就有多厌恶,“师父是福星,而非灾星,朕刚开始也不相信,但确实是朕亲眼所见,她还是东秦女帝……”
景王的眼神充满难以置信,“皇上莫要开玩笑。”这件事他会亲自去调查,他不容许心思叵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