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平日都起的很早,他们已经耽搁了一阵了。
正在梳妆的洛妍看着镜中整理仪容的萧夜,“我这只有你几套换洗的衣物,衣柜被我装满了,放不下你的。”
“嗯?夫人的衣物这般多?”
“不是你叫人给我做了一堆冬衣?我又没收起来,全放衣柜了。”
“那改日为夫叫人再做个衣柜放进来即可。”
“随便你。”
待他们收拾好已是辰时了,到了正厅,谢氏坐在主位上对姗姗来迟的两人道:“快些入座吧,都要凉了。”
洛妍坐下,对着谢氏道:“母亲,这叫刚刚好,现在的温度才不烫嘴。”
谢氏对着碗中的粥呼了口气,“你这小机灵鬼,净会找借口,为娘又没责怪你们,粥还是要趁热喝。”
“知道了母亲。”
萧夜也不多加言语,表现的一如往常,此等淡然,让谢氏阴沉的心舒缓了不少,自己儿子的能力她还是知晓些,见他这副模样,应当是想到了应对办法。
她也不会多加询问,孩子已经大了,朝堂的事他比自己懂得多。
“子谦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母亲无需挂念,孩儿自有办法。”
谢氏叹了口气,“为娘知道你自小便聪慧过人,但做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堵,要是堵输了,你是想让我们平阳王绝后啊。”
“孩儿明白,谨遵母亲教诲。”
皇宫。
金銮殿,百官俯首。
谢玄听了萧夜因病告假的禀报,内心的窃喜都快压制不住了,就算听了一早的无聊禀报也没露出恼意,换平常,早就大骂一群酒囊饭桶。
就在即将退朝的时候,魏昭站了出来,“陛下,老臣要弹劾右相联合多位大臣贪污赈灾银两,公然向商贩索贿中饱私囊,以及多位官员向右相纳贿以谋取官职。”
这宛若惊雷的话想彻整个朝堂,朝堂之事一片喧哗,右边一个比魏昭看起来稍微年轻个二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都气红了,他正是右相陈卓林。
但他身居高位多年,见此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咬牙切齿道:“左相要弹劾本相也要拿出些证据来,空口白话,这是在公然挑衅本相?”
魏昭拿起一沓纸,将至交由一旁的太监,太监很快就将纸张呈给了谢玄。
“此为京兆尹钟锦交由本相的证据,钟锦这些年可算是为右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右相派其灭了不少人家满门吧!可惜的是右相这些事做得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些证据,但贪污受贿这块你是别想逃掉了!”
谢玄满脸的阴沉,这些证据可是实实在在的,上面印着陈卓林的官印,“京兆尹可在?”
一个男人走到大殿之中,他已是汗水直流,“回禀陛下,臣绝对没有勾结右相,臣也不知这些证据是哪来的,臣是冤枉的啊!”
他双腿直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但事情早就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谢玄气得直接将纸张扔了出去,“难不成这上面盖的官印还能有假?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右相先行革职,此事涉及之人众多,其余我念到名字的人,全部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紧接着,朝堂之上的喧哗声更甚,很多向右相施贿的的官员,头低得都快成鸵鸟了,生怕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
谢玄的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一个个名字被念了出来,这里面基本上全是右党的人,还有些是右相安排在左相这边的眼线,也被揪出来几个。
一个早上的时间,血雨腥风。
退朝的时候,谢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退朝!”
左相府。
萧夜与魏昭对立而坐。
“你倒是轻巧,今日早朝都没去上。”
“老师,学生现在可是中毒之人,怎么说也要在家躺几日。今日早朝谢玄怎么说?”
魏昭那浑浊的眼睛难得有了些许异色,“还能怎么说,能进去的都进去了,铲除了好些心腹大患,陈卓林也暂时革职,不过皇帝现在还离不开他,只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
萧夜叹息,有些失望,“只是可惜了还有好些人没能揪出来,这些证据不是京兆尹的,贸然呈上恐会殃及自身。”
“你小子还嫌火烧得不够大?能让谢玄忍心拔出那么多人已然不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学生明白,这还得多谢右相的馈赠啊!”
魏昭有些感慨,“陈卓林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