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官家人,新任知府未到之前,路垚你也莫嚣张!”
路垚轻轻一笑,仿佛在笑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
“钱老板,你忘了户部侍郎也是路家人啊。”有人嘀咕了一句。
如今路济路鑫都死了,户部侍郎定会想办法把知府的位置给路垚。
说不定,路垚早就跟那位户部侍郎勾结起来,要把路济踢掉!
这么一想,众人不敢嚣张了,他们的生意能不能好好做下去都要仰仗官府。
“路垚,那你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究竟想怎样?”
路垚轻抬了下手,身后侍卫给每位老板下发了两张契约。
第一张,承诺粮价价格不超过正常价格的两倍,粮票依然由官府发放,如有人私自买卖,哄抬粮价,按罪论处。
第二张,每位商户核算资产,五成上交官府增援战事、救助灾民,如不从,强制执行。
“混账!”
“什么玩意?”
耿老板和钱老板拍案而起。
“凭什么让我们上交家产?还五成!你怎么不去抢!”
“岳城战事吃紧,物资紧缺,平民百姓被迫参军,用命去拼杀,而你一毛不拔,只想发国难财!你有什么脸叫嚣!”
路垚常年被压迫,厌恶极了这种吃人血馒头的嘴脸。
“路垚,你真的要把这些钱送去岳城,抗击蛮夷吗?”刘老板有点意外,竟没发现路垚有这样的觉悟。
路垚下意识地往后瞟了一眼,这是宁依棠给他的说辞,他并不知道宁依棠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当然!”路垚面上不虚,掷地有声。
耿老板瞪着路垚,“你别忘了,你父亲才是敛钱最多的人!”
“所以他死了!”路垚扬着下巴,透出几分狠厉,“路家也会拿出七成资产援助岳城!”
宁依棠第一个下手的就是陆家,陆家的钱财,囤积的货物,宁依棠确实搬走了七成之多。
路垚多少心疼,但也没有抗拒,因为那些钱在以前没有一分是他的。
许多老板都被震惊了,大抵没有想过路垚还是爱国爱民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