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二郎花了钱进来看望笑笑,宁依棠在门口守候。
宁依棠瞧着萧家二郎是真心喜欢笑笑,若是能将笑笑赎走,也算好事一桩,只是萧家二郎太年轻,手中无权也无钱。
难啊!
“棠棠。”
一声柔弱的呼唤,让发呆的宁依棠回神,循声看去,是秦如馨,她看起来更加虚弱了,手里抱着孩子,微微颤抖。
宁依棠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秦如馨“噗通”跪下,含泪恳求,“你能帮我把英乐养大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宁依棠扶秦如馨起来,秦如馨却像没了骨头,死活拽不起来。
“棠棠,我错了,我把这里想得太好了。我以为我舍弃了尊严,能换我和孩子好好活着,可不曾想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狱。”秦如馨哽咽颤抖,无法跟宁依棠细说这里面的痛苦。
她拽住宁依棠的手,希冀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比我们强,你有能力有智慧,还有人帮扶,你一定可以活下去,我求你带着英乐,让他长大,好不好?”
宁依棠蹲下来,拍了拍秦如馨的胳膊,“你别急,你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了?你说的好像你今天就要死掉一样!”
秦如馨垂下头,眼神灰败,“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有些人禽兽不如,昨天我隔壁的一个姑娘被弄死了,妈妈说今天开始让我接待那个人,我没有活路了。”
宁依棠浑身发寒,冷气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她靠墙想了一会儿,“你先别怕,带着孩子先回去,我定会想到办法救你。”
秦如馨茫然地抬眸,“真的吗?”
宁依棠点头,却并不自信。
秦如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紧孩子使劲地点头,“好,我回去,我相信,我相信你。”
看着秦如馨跌跌撞撞的背影,宁依棠一阵心酸。
“哒哒!”
宁依棠沉着眉眼,敲了敲笑笑的门。
“谁呀,我接待客人呢。”
“笑笑姑娘,是我。”
笑笑疑惑,“棠棠?怎么了?进来吧?”
宁依棠推门进屋,笑笑正窝在萧家二郎怀里浓情蜜意。
宁依棠不得已开口,“笑笑,能否让萧公子现在离开,为我送封信?”
“现在?”笑笑拔高了音量,“你开玩笑呢?二郎进来一次要花很多钱的,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人命关天,求你了。”宁依棠恳求道。
天已经快黑了,高矮护卫这个时间一定守在秦妈妈跟前走不了,宁依棠只能指望笑笑了。
且,必须立刻就走,否则赶不上了。
笑笑不乐意,她和二郎好久没见了。
“以后,若是二人遇到什么难处,宁依棠必以命护之。”宁依棠深深一鞠躬。
萧家二郎叹了一声,对笑笑说:“算了,那我就走一趟吧,毕竟是你身边人,有她体贴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笑笑不情不愿地撒手,“好吧。”
总归宁依棠帮笑笑补好了衣服,笑笑还记着。
宁依棠松了口气,立刻研磨写信,交给萧家二郎,告诉他地址,让他务必送到闵娘手上。
希望闵娘能来得及!
天黑了,宁依棠来到二楼观察情况。
秦妈妈进了秦如馨的房间,秦如馨跪下来苦苦哀求,秦妈妈却只有警告,没有半点怜悯。
“哪位是馨然姑娘?”一壮汉站在大堂嚷嚷。
妈妈手底下的管事迎了上去,“馨然姑娘今天有客了,公子要不要看看其他姑娘?”
壮汉掏出一叠银票在手里甩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管事顿时笑得比菊花还灿烂,“您二楼请。”
上了二楼,管事跟秦妈妈说明了情况,秦妈妈淡定很多,“公子眼生啊,怎么非馨然不可呢?”
“要你管!”壮汉一副土匪做派,一千两银票甩在管事怀里,嚣张道:“她,我包了!”
秦妈妈自然不能跟钱过不去,笑着说:“行,您请。”
宁依棠舒了口气,闵娘这是哪找的土匪头子?不过,在这种地方土匪做派更管用!
等秦妈妈走后,宁依棠溜进秦如馨的房间,秦如馨总算看明白,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宁依棠的办法竟是直接砸钱。
“一千两,你怎么能有这么多钱?”秦如馨看宁依棠的眼神,像看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