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听到这话,那道人也是微微一笑,随后盘坐在了方欣的前方。
随后遥遥的对着远处的小木屋一招手,遥遥开口喊道:
“再来一个杯子~”
声音传荡的很远,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小木屋打开,一个小酒杯迅速的从里面飞了出来。
刷!
然后被这阴柔道人一甩袖袍,便接在了手中。
看到这一幕,方欣也是给这位道人倒上了一杯酒,随后轻声开口说道:
“不知道兄此来何为?”
听到了方欣这番话,那道人则是指了指身后,那一团漠然无声,停留在山崖旁的遮天阴云,随后笑着说道:
“不过是执法堂抓人罢了。”
“贫道身无长物,更无半点技艺,比不得道兄悠然求道,只能加入执法堂得三两符钱养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道人则是随意的举了举手上的这黑色的簿子,随后便开口说道:
“这不,十年前丁字头那一批童子,此刻已经过了最终的大限之期。”
“除了那些成为我辈中人的道友,还有那些自主加入各地堂口,已经勾销了姓名的杂役。”
“此刻竟然还有一些心怀侥幸之辈游荡在外,觉得自己藏在这三山宫某些地方,就能逃过成为杂役的命运似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道人也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知道,这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底气~”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道人则是毫不在意的,在方欣的面前打开了这黑色的簿子。
只看到,这黑色的簿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数十个名字,而且都是用那黑墨写的。
就在他们一边聊着天的时候,这道人则是随意的拿出来一支红色朱砂笔,随意的在上面一勾:
“张平何在?”
幽幽的声音看似平淡,但是随着他用那红色朱砂笔,在黑色的簿子上面一勾。
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
好像是拥有着呼名追魂的邪异力量一般,迅速的知晓了那童子的位置。
紧接着,只看到那阴柔的道人微微一笑,指了指下面:
“抓!”
话语落下。
那一大片的阴云之中,突然有着铁索在碰撞的声音。
哗啦~
哗啦~
下一刻,只看到一道细长而又冰冷的黑色铁锁,迅速的从那阴云之中探出。
瞬间勾入云层,随后,由上往下,直接冲入了那看不清的黑云之中。
紧接着,只看到哗啦哗啦的锁链,好像是勾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向后一拉。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啊!!”
紧接着,只看到那长长的粗大锁链,从远处拉来了一个精气神衰败,发丝枯竭的童子。
此刻,这长长的锁链就好像是钓鱼人在钓钩一般,将那童子勾在了空中。
最前方的那一个大大的钩子,则是狠狠的勾在了,这童子的琵琶骨上,鲜血染红了全身。
无处借力,又不能速死。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能一直在惨叫。
“啊啊啊!杀了我吧~”
“我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看到了这一幕,这道人也是仍然十分的淡然,随后接连用那朱砂笔勾了几个名字:
“王卫!”
“李御!”
“张恩!”
“……”
他每一次用那朱砂笔勾掉一个名字,开口呼唤之后,都会有着一道锁链,从那庞大的阴云之中落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着一道又一道的惨叫声,从远处那极其隐蔽的地方传出。
甚至于。
他们还在这地下的山崖静室之中,勾出来了一个隐藏极深的童子。
每一个都穿透了琵琶骨。
每一个都将他们,用那漆黑而又冰冷的锁链挂在了天空之中,任由他们扑腾惨叫。
“啊啊啊!”
“饶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音,一时间,将整个山崖上下,通通都概括其中。
就好像是奏成了一曲痛苦的乐章,而这些童子则是被穿在麦秆上面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