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尴尬心虚地看向文静,这副样子落在文静眼里,联想到他说的沈垣利用对付安家来逼迫安可可,和沈垣为了沈奶奶的遗嘱竟心狠得险些害死安可可,眼下听见沈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语气,她对安盛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她激动地夺过手机,怒不可遏道:“沈垣!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你会无条件一辈子对可可好?你现在最好马上过来跟我解释清楚!”
……
傅九州抽完了好几根烟,安盛才出来,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下一秒,傅九州的手机就响了。
安盛听着那近在咫尺的铃声,愣了下,视线四下一寻,便看见了自己车旁那辆黑色越野车里坐着的男人。
他急忙挂了电话一脸谄媚地走过去:“小傅总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您放心,我那大嫂耳根子软,我多在她面前给沈垣上几次眼药,她就不会坚持让可可跟他在一起了。”
傅九州一笑,十足的像只得偿所愿的狐狸:“多谢二叔。”
一声‘二叔’叫得安盛眉开眼笑。
傅九州一贯懂得怎么拿捏别人的弱点收买人心,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他哄不好的人。
更何况,安氏现在危机重重,急需有人注资,傅九州只需要勾勾手指,对方就会竭尽所能的帮助自己。
安盛大智没有,小聪明却不少。
一个是威胁不断的沈垣,一个是一诺千金落到实处的小傅总,谁更重要,不需要对比。
不多时,沈垣便来了。
看他沉着脸匆匆走进住处院大楼,车里傅九州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他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沈垣喜欢搞这种两面三刀的小把戏,利用文静逼迫安可可,让她为难,那他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沈垣哄了许久,做低伏小花言巧语的说了许多,文静才勉强信他。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在文静心里生根发芽。
从医院离开后的沈垣,当即阴沉着脸,拨通了自己助理的手机。
“把最近和安家和合作的项目前全部作废,如果安盛来纠缠,让他亲自来求我!”
助理吞吞吐吐:“但是、沈总,半个小时前,安氏那边已经发来通知,中断与我们正在洽谈的所有项目。”
沈垣眉眼一阵扭曲:“你再说一次?”
“……您之前拟定投给安家的资金,对方也说、说……不需要了。”
沈垣站在阳光下,心里一瞬间觉得无比荒唐的可笑:“安盛脑子坏掉了不成,没有我,凭他自己,安氏怎么可能撑得下去……”
他陡然止声。
数米之外,黑色的越野车里,傅九州指间夹着烟,冲他扬了扬手,算是打过招呼。
只是那眼神,仿佛恶魔般森然可怕。
助理还在叫他,沈垣却仿佛如坠冰窖!
……
傅九州回到家里,来到后山,给他母亲墓前送了一束百合花。
转身就看见了傅南江。
他视若无睹地与对方擦身而过,后者喝道:“站住!”
傅九州顿足,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傅南江道:“你要找女人我不管,不要拿公司的事当儿戏。淮江和傅家一直合作紧密,你如今为了个女人……”
傅九州没听完就走了,冷冷地丢下四个字:
“关你屁事。”
傅南江气得脸皮子直颤,却又无可奈何。
等人走了,他转而看向墓碑上的年轻女人,叹息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
沈垣也没想到,傅九州为了个安可可,疯成这样。
不仅是他,成娇也没想到。
她在酒吧里找到傅九州,后者眯着眸子,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
成娇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状若不经意地碰到了他胳膊,玩笑道:“你最近频繁针对沈垣,不会就是为了那个安可可吧?”
傅九州仿佛没听见,半阖着眸子,看着似乎正神游天外。
成娇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九州?”
“嗯?”傅九州仿佛才回神一般,像是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跟自己说话,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难道你想看我和沈垣手拉手做朋友?”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成娇一眼,一副万事不上心头的懒散模样:“成娇,你以为对你死心塌地的沈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