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默不想牛嫂子被人骗，用自己的方法引导她的思维，“你在酱菜厂做过，要是这姓周的问你，你会不会告诉她你的工作经验？”

牛嫂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要虚心请教，我肯定会说。”

在她看来，这酱菜厂是部队的，虽然她不在那里做了，也希望它好好发展。

“那要是出事了，姓周的女人说是你教她的方法，是你让她那么做的，你怎么想？”

“我只是说我的经验，怎么是我让她做的？”

“你说了，就是你教的，这是玩文字漏洞。”方语默说道：“酱菜厂那边出了点问题，有可能是周倩的责任，她想找你当替死鬼，你愿意？”

牛嫂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是说，她想害我？”她也不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语默提醒她道：“没有出事，不等于不会出事。”

“怪不得你不愿意与她们同行。”牛嫂子拍了拍胸口，好险。

她这种没心眼的，可斗不过周倩那种心眼跟筛子一样的人。

当然方语默心眼也多，但她多的是挣钱的方法，可不是害人的点子。

方语默一直在想办法帮她，她深有体会。

“事情只是假设，没发生，我们就当不知道，远着点她就是，你也不用太担心。”

方语默敲打完，不忘再安慰下。

她这么一说，牛嫂子心安了不少，很快被摆出来的东西吸引，开启买，买，买的模式。

现在的钱虽然面值小，但是购买力也很强。

方语默本来以为没什么可买的，走了几个地摊下来，不知觉中买了不少。

她自己不会做鞋子，看到做好的，合她，也合何叙寒穿的码数，买，还得多买几双。

厂方直销残次品棉布，虽然知道是有门路的二道贩子，给谁挣不是挣，价格的确便宜，残次品也不影响使用，买。

买多了带不了，一买整匹的，那就这个来三米，那个来五米，旁边再来个六米。

方语默带的编织袋够大，买的东西，她都能放进去。

偷渡点放在系统空间也没人知道。

至于东西重，只要袋子能承受得起，那都不是事。

“买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牛嫂子叫停了她，钱多也不能那样花。

买鞋劝不住，买布也劝不住，只能拉她快点回家。

方语默停了手，“好，好，听你的不买了。”

说好的不买，都要走出集市了，她又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了。

与别的摊子不同，这里卖的是一些旧家具。

她看中了一只妆奁盒子，外观很朴素，也没花纹，可能是时间久了，黑漆漆的。

“老伯，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不吆喝，还有点心不在焉。

听到有人问，他才撩了下眼皮，伸出一个手指。

方语默拿了一块钱给他。

老人眼皮抖了抖，然后伸手接了那一块钱。

方语默把盒子收到了布袋里，转移到了储物戒中。

她放进去的时候，老人扫了她一眼。

牛嫂子有点没法理解，“默默，你自己不是会做，怎么还花这冤枉钱？”

老人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占了他天大的便宜，还让人数落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看上了就买，跟自己会不会做没关系。”

方语默说话的时候，还从包里掏了包牛皮纸包的烤鱼片，递给了老人，“这是我自己做的零食，相识便是有缘，送你了。”

老人嘴皮抽了下，就花一块钱，还千金买心头好，你哄谁呢？

他伸手接过方语默手里的牛皮纸包，“买了东西赶紧走，看着就烦。”

能不烦，他伸根手指怎么就只值一块钱，住招待所的钱都不够。

方语默也不多待，与牛嫂子两人走了。

老人打开了牛皮纸，发现里面还有卷钱，估摸有个两百块，他立即收了起来。

再打开两层，看到塑料袋子封好的鱼片。

他打开尝了下，味道似乎还不错，算你有点良心。

他把吃的收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后面一个中年男人招了招手，“摊位还你，你自己守。”

他走后，那个中年男人握着手里的一块钱，真是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