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怒火不敢有一点言语,也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他们只能够乖乖顺从,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不语外,就是用余光恶狠狠的扫视过朱必勇辰氺以一众,你说你们好好的吃饭,非得惹出这个是非来干嘛。
这样看来,你们活该被骂,但你们的血溅到了我们身上,让这么多人跟着你们不自在,你说不骂你骂谁。
果然,师母的火气还在升腾,只听得她数落道:
“于天不参加,是我要求的,你们师父和三叔都默认了,好像你们意见挺大,你们这么说他,就是在说我不仁不义,我没有责任没有荣誉不识大体是吗?”
师母问的劈头盖脸,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尤其是朱必勇和辰氺以,一副忧心忡忡,他们担忧并不是他们悔过什么的,而是害怕师母点名道姓的叫骂。
虽然师母不会像三叔那样按照剑阁规章做出惩罚,但他们宁可选择这个,都不愿师母的怨愤,直接落到自己头上。
而师兄弟能够对师母有如此大的敬畏甚至害怕的,除了师父和三叔的成分,你放眼整个剑阁,谁没有吃过师母做的点心,谁没有到师母家里吃过便饭,谁没有得到过师母的嘘寒问暖。
甚至现在还有大多数人,留着师母给他亲手缝制的衣服,做的鞋子和鞋垫,这种生活上的关怀,如母爱般的呵护,是每一个孩子都需要的,他们也都在师母那里,如愿以偿的得到了。
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尊敬,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抱怨的磨几句嘴皮子,但当着师母的面,他们绝对不敢也不会太放肆。
“看来我的要求是对的,就不该让你们参加,让你们学会追名逐利,让你们变得人面兽心?
这就是你们师父在剑阁教你们的?做人的基本,谦卑尊敬,与人为善,诚信正直,虚心宽容,这些好是一点没学。
反而对自己的师弟恶言相向,说这说那,冷眼旁观?对自己人尚且如此,何况对其他陌生的人,那不是更加的歹毒刻薄。
还是说你们也像美好社会的人一样,对自己的人毫不手软,往死里整,重拳出击,胆小怕事,欺诈压迫,对外面的人跪拜磕头,客客气气,宽宏大量,唯唯诺诺,卑微下贱,没有骨气。
这是你们作为师兄该做的吗?还是说你们师父教你们这样做的?”
一听到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身在后方的霍方就想脚底抹油的溜走,可就在他低头弓腰的时候,师母的目光已经打击了过来,让他背后一凉的,只能够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只会整天打打杀杀,唯利是图尖酸刻薄?
在我看来,你们这样的话,什么修行的实力要高,反而是越害人,到时候你们会拿着手中的剑去救人吗?我看不会,只会拿着手中的剑,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为虎作伥。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你们都手无缚鸡之力,都没有坏心思,能够平庸的安稳度日,不至于最后因为害了人坏了事,被众人唾弃,被拳脚相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说着师母就愁眉苦脸的哀愁起来,有种想要抹眼泪的冲动。
这是她们这类女性特有的感性和通病,就像现在上了年岁的女人们喜欢看那些家长里短的故事,听到里面人物的悲惨不由的就要同情的悲戚一番。
这是她们慈悲心肠的柔软和善良,但有时候又是没有理智的被情绪激化进而过犹不及的圣母表现。
看到整个氛围都氤氲在师母纠缠的哀愁中,原本严肃的叫骂也变了质的向着一个怪异的极端走去,就像曾经在他们学校组织的那场感恩大会最终变成了卖书的敛财。
于天见状,急忙上前拉扯着师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可以了师母,都知道错了,再说下去,这晚饭就吃不了了,这么多人都在呢,别扫了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