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九幽披甲虫斩杀成两段。
一阵嗤嗤声传来,同时被斩杀的,还有周围的小甲虫,它们浑身颤抖着,挣扎着,哀嚎着…
随着剑气的余音袅袅,可以看到原本像被人奴役了意识从地上冒出来的,从远处空中飞过来向着九幽披甲虫奔去的甲虫,此时停歇了下来,在短暂的迷惘后,它们随着自己的天性和本能,开始无秩序的四散奔逃开去。
原本以为就这样的结束了,于天的肩头刚刚松懈,子阳却是一声喊叫,让于天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九幽披甲虫身上。
九幽披甲虫已经被劈砍成两半,这都还能活着,莫非它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
可于天仔细一看,有些不对,原本的九幽披甲虫即便被众多的甲虫包裹,也能够看到它身体的一起一伏,而现在,没有这种动态,只有众多的小甲虫在上面无序的爬动,也就是说,它已经死掉了。
可是…
不等他多想,停留在尸首之上的小甲虫,忽然开始了发疯般的撕咬,它们像两个女人互相揪着头打架一样的不依不饶,比美好社会的人吃人还要不吐骨头,与此同时,两座小山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它们在自相残食的同时,也在吞噬着九幽披甲虫的尸首。
这种情况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之前于天看到的九幽披甲虫身体的起伏,并不是它的呼吸,而是它蠕动的吞食。
众多的小甲虫涌上来,是在分解着它身上相思酿的毒素,等小甲虫吞下后,九幽披甲虫再将它们吞下重新消化,将相思酿的阴寒之力吸收,成为自己进化的一部分。
这些小甲虫之所以听话,是被一种血脉压制的无形力量引导的,这不同于威逼利诱,因为这个时候你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更像是思想教育的某种腐化,让你像狗一样,听到那个铃声就会不自觉的流口水。
而现在没有了这个铃声,它的意识恢复了正常。
所以自私和贪婪的本性就显露出来,甲虫们各为其私,开始拼命的相互撕咬,开始蚕食九幽披甲虫体内的相思酿,这一次不是为别人,不是为奉献,不是为仁义道德,而是为了自己的强大和进化,所以它们在原本麻木的机械动作中,带上了自我情绪的疯癫。
很快它们就将九幽披甲虫的尸首撕扯的一干二净,有着甲虫还在相互的撕扯,有些已经食之无味,这时它们在空气中,嗅到了另一户让它们垂涎的味道。
它们将矛头,对准了远处的香雪。
接着,就看到成群的甲虫飞舞着,形成一团阴霾,向香雪笼罩而来。
不仅是它们,还有一些后知后觉的,由此眼红的,嫉妒不已的,没有尝到九幽披甲虫尸首美味的甲虫,趋之若鹜的,被赶鸭子的,在不甘中追随着阴霾的步伐,以期能够分得一杯羹。
一时间,成群结队的甲虫飞荡着将香雪包围,香雪见状抬手就是一剑的劈砍,刚打开一个缺口,惨死的甲虫尸首被涌上来的甲虫撕咬吞噬不说,重新将缺口给缝补了上,继续疯狂的向香雪叮咬,毕竟香雪在它们眼里,就是美味的食物,比男人眼中的美女还要有吸引力和疯癫的冲动。
香雪由此不得不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挥动着恶魔的叹息,抵抗着它们的围攻。
于天见状,打出一掌从一窝蜂的甲虫中扯开一个缺口,用自身的明属性灵力的热浪强行冲开一条道路,一个飞身闪了进去,在层层的迷雾中找到香雪,和她汇聚在一起背对而立。
一路上飘荡过一股烧焦的恶臭,还有像下雨一样响起一阵阵噗噗的声响,那是明灵的滚烫将它们焚烧殆尽的缘故。
于天进到甲虫的包围圈后,赤热的灵力将它们阻挡在外,使得它们有了短暂的清醒,让它们从对相思酿的疯狂变成了对明灵的惧怕,使得它们环绕在于天的周围,有些在忌惮的观望,像小人一样见风使舵,有些像蚊蝇一样叮咬的试探,寻找着伺机而动无孔不入的时机。
上一次甲虫的舍生取义,是因为有九幽披甲虫明确的指令,直到死掉的那一刻,它们还是昏头昏脑的以为在做一件惊天动地为国为民的大事。
这一次,在面对如油锅一样滚烫的明灵,它们头脑清醒,没有被人蒙蔽,没有被人蛊惑,没有被道德仁义的说辞所羞愧,而是有独立主观的判断,为自己而活,没有所谓的为谁奉献之说。
毕竟自己的光荣就义换来的,不是旗帜的飞扬,而是某些人丑恶的贪婪的自私的嘴脸,是踩在自己的尸首上大吃大喝为非作歹,当真以为自己有被迫不得已的血脉压制的时候那般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