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陈罪名,上交到衙门,血狼军将主持公道,不错杀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三:人人平等。地主,富豪,乡绅,凡借助朝廷后台,靠鱼肉百姓腐败的,将其财产充公,返还于民,自此人人平等,没有等级尊卑之分,无需行君臣之礼。
四:……
……
凡有违背以上条令着,皆可到衙门举报,血狼军将永远站在百姓这边。”
于天看到最后,有着石正严血狼军的签印,一板一眼说的清清楚楚,久久的处在震惊中。
这是什么情况?
血狼军不仅一改之前的行径,竟然约法三章,还将人人平等的条款都陈列了出来?
要知道,即便于天他们的历史辉煌了近五千年,但文明的风气,是踩着无数人的血肉刮进来的,才有了被动的鲜活,才有了可招摇卖弄的口头文章。
而现在一个小小的耘丘国,竟然提到了人人平等?
被震惊劈中的于天昏头昏脑的走进城去,当他看到面前的景象,他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他感受到了疼痛。
城里正在雨后春笋的恢复生机。
街道两边的店铺,有的已经开张,人们在其中窜进窜出的忙忙碌碌。没有开张的,也在打扫清理着门厅,迎接着焕然一新。
更重要的是,街上的人变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充满了自信,这幅已经在于天的美好社会绝迹的,他只在书上看到过的画面,俨然正是包产到户的农民分配到土地后的笑容自信欢快的画面。
一路上,于天被这样的笑脸感染,被他们身上,如死亡一样已经压抑沉寂的,此时再次泛活的朝气所感动。
于天走着走着,最终停在一座酒楼面前,此时临近中午,其中的人声鼎沸搅动着他,飘散的酒香抓挠着他,他也希望其中的闲言碎语,能够为自己讲解一番,这祥和的开篇。
于天折身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
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响起了店伙计热情的嗓门,于天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脸,没有对看不到未来的担忧,没有焦虑,没有房贷的压迫,一个充实的打工者,和总 统脸上同样平等的笑容。
“来壶酒,上两个下酒菜。”于天在店伙计的带领下,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好嘞,您稍等。”店伙计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习惯性的擦了擦桌子放到于天面前,随即跑开了。
正当于天抿了一小口茶水后,他看到了下面的一幕。
是在他旁桌坐着的一位老者,单看面貌应该有70多岁,但实际上他才50出头,剩下多出的那20岁,是岁月的操劳奖励给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艰苦奋斗者的奖章。
收成的丰硕穗头压弯了他单薄的脊背,浑身的皮肤,像是在泥土地里浆洗过,泛着半死不活的无力。
由此老者的面容更加的憔悴,像是褶皱的树皮,皱纹纵横交错,骨瘦嶙峋的皮肉耷耷拉拉。
老者一副凌乱的头发,上面黑的,白的,长的,短的,柔顺的,毛躁的,干枯的,细腻的,或打结或胡乱的纠缠在一起,像一个被无数只鸡爪踩踏过的鸡窝棚。
他身着一件破败不堪的衣衫,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此时他正眼神忧郁的就着茶水,吃着碗里的馒头咸菜。
让于天再次惊奇的是,店伙计没有丝毫因为老者的一副邋遢破财而嫌弃他,依旧一副热情的样貌,在他身边穿梭来去的给他添水。
这让于天以着《一件小事》中看到车夫缠敷起老女人走向巡警分驻所的背影时的眼神,看着奔忙的店伙计。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身上的锦衣袖袍已经黯然陈旧,显露不出原本的金光闪闪,像是尘封发霉后拿出来,有着太阳的临幸也不能回光返照的破败。
即便这样的服饰,在整个酒楼当中,足有鹤立鸡群之态。
相较于其他人的狼狈不堪,战争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他有着臃肿的身材,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脸上散发着饱满圆润的光泽,尤其他本就短小的脖子上挤兑着的那个双下巴,显露出一种油腻的富态,这样的样貌,放在于天的美好社会,准当是一抓一个准的贪官污吏。
他之前不是个地主,也和地主差不多了。尤其是他那副派头,像一个退休的官员,带着渗透进骨子里的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李老爷,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