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个书没读几年的,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咱们家就是平头老百姓,捧着这东西不就和捧着金砖招摇过市一样,要是谁对烟烟起了什么歹毒的心思,我们能护得住吗?”
冯琴看着云大富就气不打一处来:“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样子,回头你要是给我泄露半句烟烟的事,我肯定得找针将你的嘴都给缝起来!”
“没见着亲家公亲家母说起这话题来都三缄其口吗?还有我再问你,你就这么确定烟烟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其他人吗?”
“要是治不好呢?要是治疗方法和医院里的医生专家不一样,家属选择了烟烟的,回头烟烟又没将人治好,谁来承担家属的怒火?你是不是没看过医闹的可怕!”
云大富刚起了这个苗头,冯琴就将他一顿骂,骂的云大富不敢吱声了,轻咳了几声端着床头的水喝了起来以阻挡自己的尴尬。
冯琴看向女儿:“别听你爸胡说,他病的老糊涂了,开始神志不清了。”
云烟想了想回道:“爸,你刚刚问的这个问题我考虑过,给我点时间好吗?任何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好好好,烟烟你看着办,爸爸不给你压力,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云大富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爸爸为你自豪。”
回到房间的云烟躺在床上仔细思考中药治病的可实行性,中药很常见,只是配方用的是孤本上的记载的。其实整个治疗过程中配方不是主要的,而是所治疗病情药物的药性才至关重要。
给爸爸救命用的中药材都是方有为带着她去各种合作的中药基地一点点靠着她对中药植株与生俱来的药性感知找到的,挑选的药材也都是批量中的凤毛麟角,发挥的才能起到1+1大于1的奇效。
换句话说,如果用的都是普通药材的话,癌症病人还没中药起效身体就先扛不住癌细胞的吞噬撒手人寰了,满足这些药性的中药药材真的是凤毛麟角,不足以支撑住这么一大批量的病人。
润颜中药材种植基地里的那些药材都是云烟把关,从种子种下到收获的药植都是能满足药性直接入药的。不过现在它们距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严苛的种植条件也注定这些药植的成本会直接提高。
总之一句话,治疗一个两个病人还行,批量救治就成问题了。
这些问题也都是需要一点点克服的,云烟暂时还忙不到这里,饭要一口口的吃,慢慢来吧。
覃翠芝扶住丈夫的身体锻炼完后送他回房间休息,一边还叮嘱着:“工作上的事暂时能放就放,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聂国荣的脸色转好,妻子带来的消息无疑就是强心剂,医生说儿子的病情可以控制住,不仅是救回了儿子一命,更是救了他一命。
他抓住覃翠芝的手:“翠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覃翠芝眼睛一热,竭力不让泪水掉落下来,看着地面:“我有什么辛苦,只要你们父子俩都能平平安安的,我干什么都行。”
聂国荣握了握妻子的手:“楚家那丫头还过来吗?”
覃翠芝点点头:“来,每天都来,都说日久见人心,我看嫣嫣这孩子就挺不错的。”
聂国荣只沉吟着没说话......
覃翠芝抬头看他:“怎么不说话,你也不喜欢她?”
聂国荣点点头,丝毫不隐瞒自己这点:“这丫头......啧,总感觉目的不纯,但我又找不出错处来。反正你也别老是撮合阿城和她的事了,你要是实在喜欢她,认个干亲也行。”
“干亲?”
“对,楚家在首都那点钱都不够看的,回头我让人给楚雄的公司承接几个项目赚些钱,就当还了他女儿人情。”
从聂国荣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手里承接到的工程,其间利润是要用亿来计算的,首都里有渠道的人谁不想攀上这层关系。
“嫣嫣又不是冲钱来的,她冲的是咱们阿城。”覃翠芝很不喜欢丈夫这种无论什么都用金钱来衡量的做派:“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我是阿城的妈,总不可能坑阿城的。”
聂国荣点头:“万事以阿城的意见为先。”
“好好好。”覃翠芝答应着,心里却嘀咕她儿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开情窍,真是急死个人了哟!
送到丈夫回病房后,覃翠芝去了儿子的楼层,想了想之前在楼梯上遇到的女人,两人交换了名字,她知道那女人叫冯琴,便走到服务台打算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