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陆灵珊听完陷入深深的沉默,想到陆远被人划了一尺长的口子,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背过身抬手擦眼泪。
他们姐弟二人虽然生在令人羡慕的豪门,但生活却不尽人意。
从记事起,父母就争吵不乱,父亲出轨成瘾,总是夜不归宿,母亲被冷落,情绪不稳定,经常对年幼的陆远发脾气,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关小黑屋。
陆灵珊那时在学校寄宿,个把月才回一次家,发现陆远身上有伤时,已经为时已晚,伤口都已经结痂。
因为童年时不幸经历,生性温和的陆远上学以后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易怒,经常和人发生冲突。
每每陆远受伤,陆灵珊都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自责不已……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陆运才被推出来。
听到医生宣布没有伤到骨头,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沈墨这才松了口气。
……
vip病房。
阳光透过纱幔,撒进房间,地板上映出交叠的树叶影。
躺在病床上的陆远面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面容憔悴,紧闭着双眼,剑眉微蹙,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没了平日里的戾气。
沈墨坐在陆远床边,用沾了温水的棉签,擦拭着陆远干裂的嘴唇,目光柔和,动作轻柔,仿佛在擦拭自己珍贵的宝物。
待陆远嘴唇湿润后,沈墨收回棉线,低头的瞬间,视线开始模糊,太阳穴刺痛,耳朵里传来尖锐的声响。
沈墨摇了摇头,用力咬紧下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