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
但是敖雪仿佛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道:“此人我看是能成大事者,恩怨分明,人品值得信赖,你杀了人家的手下,人家救了我,又给了你不杀之恩的机会,我认为他值得你追随。”
敖厌沉默良久,龙爪轻轻抚过敖雪新生的鳞片,低声道:“雪儿,你可知道...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操控利用,当年敖寒用你的神魂要挟我,如今这项尘——”
敖雪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唇,龙瞳中泛起温柔涟漪:“不一样的,阿厌。”
她指尖轻点敖厌胸膛被锁链贯穿的伤口,“你看这些封印锁链,他若真想控制你,大可以强行种下禁制控制你的生死”
“他给你选择。”敖雪伸出素手轻抚敖厌狰狞的龙角,“就像当年你明知必死也要带我逃出雪龙域一样,我选择和你走,那也是我的选择。”
她掌心亮起微光,竟是从自己新生的逆鳞中逼出一滴本命精血,“若你担心连累我,我现在就立下大道誓言——”
“胡闹!”敖厌慌忙用龙尾卷住她手腕,却见敖雪眼中带泪:“那你告诉我,除了追随他,我们还能去哪?”
她指向炼天炉的的星空,“龙门在通缉你,雪龙域视你为叛徒,除了跟着他,天下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你若是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殉情!”
隔天。
三日期满时,炼天炉内突然飘起鹅毛大雪,项尘身影在雪中凝实,靴底踩过冰面发出咯吱轻响:“考虑得——”
话音戛然而止,只见敖厌单膝跪地,龙首低垂至冰面,背后逆鳞尽数翻开——这是雪龙族宣誓效忠的献鳞礼。
如同狗一样把自己的薄弱点肚皮暴露给主人任由主人抚摸,敖雪则捧着一盏冰灯侍立一旁,灯芯是敖厌的本命魂火。
“敖厌,愿为公效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啧,整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