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不再动弹，颜默心中猜想得到验证。

看来，和炼制鬼蜮那帮傀儡的人少不了干系。

王竟脑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想不到那人的手已经伸向鬼蜮外面来了。”

“若是再不除掉他，莫城怕是要变成傀儡城了。”

颜默眼睛轻眯。

她看向老鱼头，“跟你说能医治她的人在哪里？你们怎么联系的？”

老鱼头一脸警惕。

“我不知道你说的谁，他就是个简单的药师而已，给了我几颗丹药就走了。”

见他维护那人，颜默脸冷如冰渣。

“你若是不说，别说救活她，就是她的尸体你也保不住！”

“我说了，她没死！”

颜默抽出女人后脑勺的银针，女人又开始挣扎起来。

她插回去，女人又停止不动。

老鱼头惊诧，“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之前和傀儡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而已。"

“傀儡……”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素素真的被炼制成了傀儡……

老鱼头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跟一个傀儡活了二十年。

“不会的，不可能……他为什么要骗我……”

颜默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

她那在鬼蜮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鱼头听得目瞪口呆。

在颜默说要毁了王素素的时候，老鱼头怎么都不同意。

“你不是可以控制她吗？你的银针一直插着就可以了是吧？你放心，我不会拔掉的。”

“不是你拔不拔掉的问题，那人能骗你，就能骗其他人，二十年过去，谁都不知道他炼制傀儡的造诣提升了多少。”

万一王素素只是那人研究的对象，很可能有其他手段。

到时候，她的银针怕是也没用。

老鱼头眼含泪花，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流眼泪的样子着实狼狈。

“我……”

“你总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手中的侩子手吧？若是她泉下有知，知道她死了还在杀人，会多难过？若是有一天她杀了你，她在地下又该怎么面对你？”

老鱼头脑中闪过王素素跟着她的时候笑得开怀的样子。

她善良到一个蚂蚁都不踩，路边受伤的灵兽捡回家，给它们养伤后放养。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二十年前，却遭受灵兽的攻击，满身血痕的回到家。

他眼睁睁看着她落气的。

临死的时候，她还跟他说，她没有杀伤她的灵兽。

她不能杀生，她怕会下十八层地狱。

若是知道她死了之后杀了人，她肯定会怪自己没把她看好。

老鱼头抬眼，看着颜默道：

“你们出去吧，让我跟她呆一会儿。”

颜默走出去， 里面很安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老鱼头也没出来。

颜默眉头轻蹙，一个想法猛然窜出脑海。

她心中一惊，立马奔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