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从一个黑色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张凭腿上。

“给你吧，可怜虫！”

那一瞬间，张凭觉得整个医务室的气压都变低了。

肉眼可见的有雾气飘了进来，凝成了水珠。

从张凭的视角可以清楚的看到水珠一滴一滴滴在周明雪干净到一尘不染的鞋上。

一股腐烂的味道传来。

张凭赶紧捂住鼻子，这个味道好熟悉，是家里卫生间下水口的味道。

周明雪也同样捂住口鼻，嘴里呜呜呜的抱怨道“什么鬼呀！臭死了！”

闻一会就受不了了呀，她可是每天都得闻这个味道的呢。

看着面前这个周大小姐，抬手捂鼻的样子，张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她有什么超能力，真想让她和刘皓月的生活对调一下。

她呵呵的笑起来，不顾周明雪的白眼。

却在抬头看到她手腕的时候愣了一下。

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一条金灿灿的手链，手链上还有个蝴蝶结，和刘母抽屉里那条手链的款式一样。

这么巧？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实生活里的老板娘也有一条呀。

张凭心中虽有疑虑，但是想想是可能是这条手链比较畅销吧。

见周明雪还在寻找着臭味的来源，张凭不得已，只能做个好人，指了指她的鞋面。

“是你的鞋！”

一双精致的米色小皮鞋上，鞋头位置已经沾满了发黄的污水。

周明雪尖叫一声，赶紧踢了踢脚，想将鞋面上的水甩掉。

张凭挪了下板凳起开，生怕甩到她身上。

周明雪又从小包里拿出一包湿巾纸，抽出几张弯腰擦鞋，一边擦一边抱怨道:“真搞不懂，什么鬼吧，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鞋子都是干净的！”接着又看向张凭:“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凭“呵”一声，真搞不懂她是不是瞎了。

明明刚才是有一团雾气进来了。

“你没看到刚才有一团雾进来了吗？”张凭问她。

周明雪拧着眉:“什么雾？今天是大晴天！”

张凭无奈:“没看到就算了呗，不过刚才那团雾是白色的，我小时候经常看见鬼魂，那些鬼魂有的时候是全黑的黑不见底，有的时候又是白色的，轻飘飘的像雾一样，他们靠近不了人，只会站在你旁边，对面，甚至你的背后，一直静静的盯着你，刚才那团雾好像就在你的脚下！”

张凭说到这里的时候，装作有些疑惑的歪着头看她。

“周明雪，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鬼魂来找你吧！”

张凭笑了，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周明雪突然感觉到些渗人。

她没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相信什么鬼魂，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女的精神好像失常了。

“刘皓月，你有病哦，我刚以为你只是身体有病，没想到你脑子也有病，你退学算了，省的让我天天看着你烦！”

“哦~”露出真面目了，张凭摇了摇头，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为什么要退学呢，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呢，我还指望考个好大学改变我的命运呢！”

呵，周明雪冷笑:“你的命运不用改写，注定这辈子就是垃圾！”

“可是！”张凭瞪大了眼睛:“我这么垃圾的人，为什么秦昊会喜欢我呢！他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多一点呢？”

这句话深深戳中了周明雪的痛点。

她伸手便要给张凭一巴掌。

张凭抬手挡了一下，巴掌打在了张凭的胳膊上，下一刻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

“你们在干嘛？”

周明雪和张凭同时抬头看去。

是秦昊。

周明雪赶紧换上招牌式笑容，两步走过去跨住秦昊的胳膊。

“秦昊哥哥你来干什么？”

哥哥？

张凭听到这两个字，竟然觉得好好笑。

果然绿茶都喜欢喊哥哥。

她不清楚刘皓月在秦昊心里的地位到底如何，她觉得不重要，不过她想测试看下。

于是张凭也装。

她垂下眸子，眼眶红了红，别过头去不看他们眼泪却掉了下来。

刘皓月的这个身体太容易哭了。

“你还好吧！”秦昊问她。

张凭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