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桶，里面放着的是刘母换下来的的衣服。

热水烧好估计需要半个小时，张凭趁着这个机会先去旁边的洗漱台刷了个牙。

下水道里不时传来了恶心的味道，像是食物腐烂了的。

她们以前公司给他们租了一个宿舍，宿舍卫生间里就经常传来这种味道。

后来张凭忍受不了，找了一个修下水道的师傅过来。

师父拿了工具在里面一掏。

掏出了好几件内裤和死老鼠以及一些沉淀在下面还没有腐烂的饭米粒。

想到这个场景张凭就想吐。

她干呕了几声，牙膏的泡沫被她吐了几团出来。

而此时她的脚边。

一个和她脸部一摸一样的东西正蹲在地上吃东西，吃的是什么，是香灰。

一团一团的吃。

一边吃一边流着泪水。

泪水化成血一直蔓延到地面。

张凭此时的视角是对着洗漱池的，她什么都没看到。

又漱了几口水，吐了！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去刘母房间。

她是想去拿毛巾的。

虽然阳台上有挂毛巾，不知道是刘母的还是刘皓月的，但是，即使张凭没有洁癖，还是用新的比较好。

开了灯，张凭打开刘母房间的柜子。

今天翻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几条毛巾，新的。

张凭拿了两条出来。

布料很粗糙的毛巾。

像是那种白事才会发的毛巾，一拽还掉毛，

但是没办法，有总比没有的好，将就用着吧。

她又走到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光昏暗了几下又明亮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

张凭掏出手机来看。

秦昊发的消息。

“这个我办不到，对不起，但是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张凭回了个狗头。

心里默念两字，傻币。

洗澡的过程还算顺利……

不过这只是张凭所认为的顺利……

直播间里人气已经高涨了。

【太血腥了，花洒喷出来的都是血呀！】

【主播这是洗澡吗，这是洗血呀！】

直播间里给张凭的躯体打了一个厚重的马赛克，还是黑色的，于是观众们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身上喷血。

喷的时候还很开心，甚至哼出了歌曲。

【主播这是被鬼迷了眼，她啥都看不到的。】

【刘皓月感觉快变成恶鬼，要害人了！】

【唉~做了鬼一旦害人，就会被永远封印在游戏里，重复死前的痛苦。】

张凭洗完澡，擦了擦。

然后拿了一件睡裙套上就出了卫生间。

此时卫生间的下水道里有几只蛆虫蠕动着从放水口爬出，混合着血。

直播间里已经有人吐了。

【草，一种植物。这两天都吃不下去了！】

【没事，你那么胖，刚好减肥了。】

【还是不看了，真的影响食欲呀。】

【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看主播，她还去吃东西了呢！】

张凭肚子饿的咕咕响。

看来晚上不吃晚饭的打算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打开了外卖，挺香的，但是怕有毒。

于是跑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

素面。

张凭却吃出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很浓烈，蔓延在她的口腔里。

张凭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吃的太着急，咬破舌头了。

拿了一面镜子来，张口，“啊！”

嗯，舌苔很健康，也没有破。

面也吃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还是睡觉去把，睡觉能忘记饥饿。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张凭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开着灯，手机放在一边

两眼睁的圆溜溜的看着天花板。

就这样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困意还是打败了恐惧，张凭睡着了。

睡到半夜后，被浑身黏腻瘙痒给折磨醒了。

张凭下意识就以为是沐浴露的问题，那个沐浴露是劣质沐浴露。

刘皓月也在日记里提到过，九块九一升。

肯定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