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护着欣荣,是吧?
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
这笔账她先记下了。
“欣荣”昂起脑袋,忿忿地望着门上方的匾额,须臾她扭头转向小桌子:“我不进去也成,那你帮我喊紫薇出来吧。”
原本她这回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找紫薇的。
经过一而再的教训,她已经不再寄望于某个负心汉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好姐妹更靠谱。
反正只要见到紫薇就行,她进不去也没关系的。
“那、那个...”小桌子支吾其词,面露难色。
不会连紫薇也被禁足了吧?
按理说不可能的呀,否则上一回在前院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没瞧见她现身呢?
最合理的猜测是,当时她人不在漱芳斋。
“欣荣”念头一转,该不会永琪还下了规定,都不准紫薇和她碰面吧?
她立马就怒了,横眉竖目质问:“是怎样?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你都不乐意跑腿了吗?”
“不不、奴才不敢。”小桌子连忙认错,低声下气地解释:“并非奴才不想为欣荣格格效劳,而是明珠格格不在漱芳斋内。”
“啊?她上哪儿去呢?”
“格格,小的可不敢过问主子的行踪。”
“行了行了,我在这儿等她回来,可以了吧?”
话落,“欣荣”退后一步,侧身立在一旁。
“格格,这...”
“别啰嗦了,小桌子,我站这里又不碍你的事。”
就这样,“欣荣”不听身后侍女的劝说,执意地守在门口不走。
半个时辰过后,小憩完走出寝房的“小燕子”踏进前厅,便注意到三三俩俩的奴婢在交头接耳,时不时地往门口方向探头。
“发生何事?”她缓步落座发问;
随即明月奉上香茗,不利落地应声:“回格格的话,没、没有,一切安好。”
“小燕子”斜着美眸,睨向她,眼神传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明月慌张地低下头,不敢继续隐瞒:“是欣荣格格候在门外,说要等明珠格格回来。”
“小燕子”的唇角浮现浅笑:正准备要找她,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
“请她进屋。”
“可是五阿哥吩再三咐过奴婢,不得让……”
“咚~”一记茶托落桌的清脆响声吓得明月噤声不语。
紧跟其后的是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我自有分寸。”
稍后,另一抹纤瘦的身影步履虚浮地走了进来。
前厅内空荡荡的,“小燕子”已下令无关人等一律退下。
“欣荣”径直地靠近圆桌,端起瓷杯二话不说地灌进嘴里。
正值阳光最猛烈的午后,伫立好半晌的她口干舌燥,要不是凭着一股韧劲,早就掉头闪人了。
接连喝了两大口,她忽而顿住小手,砸吧两下舌头,问出疑惑:“咦?这茶水怎么变味了?”
“小燕子”优雅地抿了一小口,倨傲地撇嘴道:“次等品岂配入口?”
“你...”“欣荣”一时哑口无言。
能进贡皇宫的茶叶当属上品,只是依照等级不同,自然分配到的批次也有所差别。
再者,欣荣入住的是老佛爷的慈宁宫,可想而知所有用度规格之高水准。
反观小燕子,大大咧咧的个性,在吃穿用的方面素来不太上心,饱食暖衣便足矣。
她懒得和未曾经受饥饿的人计较,“欣荣”搁下茶杯,单手叉腰,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小燕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以为你是存心躲起来,没脸面见我呢。”
“何出此言?”
“霸着别人的身体不归还,你好意思吗?”
小偷!还鸠占鹊巢,抢走了她的永琪!
“小燕子”轻轻地阖起茶盖,扬起脸,似笑非笑地迎视着她,“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何尝不是占据我的肉身?”
“既然彼此都看不顺眼,为何那天你不站出来,告知他们真相?”一想起那情那景,她不由地悲从中来。
“当时你讲了实话,可有人相信?”果然,“小燕子”最擅长舞刀弄剑,直戳人软肋:“甚至是和你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的五阿哥都认为是荒谬之谈,你怎能怪在我头上?”
“要知道,我和你一样身受其害。”她轻描淡写地撇清关系,顺带把过错推卸给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