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榫卯,严丝合缝,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起初,百姓对这些外来的门派弟子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疏离,但很快,他们就被弟子们的真诚与辛劳所打动。¢墈¢书_屋? ?首?发~孩子们不再躲躲闪闪,而是好奇地围在一旁,看着他们熟练地操作;家家户户开始主动为弟子们端来热汤热水,送来干净的毛巾。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洛神谷派弟子们的努力下,浔州一些城的街道渐渐变得整洁,倒塌的房屋被一一修缮,袅袅炊烟重新在城中升起,久违的笑语声也多了起来。“洛神谷的弟子们真是好人啊!”“他们不仅武艺高强,心肠更好,还会盖房子治病呢!”这样的赞叹在浔州城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流传开来。孩子们更是编起了歌谣:“青衫哥哥来,愁云散开怀;谷中仙客至,幸福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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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谷派的名声,就这样随着弟子们的身影,随着百姓们的口口相传,在浔州城迅速传开,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人们提起洛神谷,不再仅仅是江湖上一个遥远的门派代号,而是与希望、温暖和实干紧密相连的名字。这一切,正如皇浦云当初所料,重建的不仅是城池,更是人心。
暮色四合时,皇浦云立于静思堂的青玉案前,指尖摩挲着浔州舆图上标注的天越山与无忧山。烛火在他银白的长眉下投下深邃阴影,案头堆叠的山志在夜风里发出簌簌轻响。
"传令下去。"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玉石相击的清越,"命弟子分作十二队,携带测灵玉珏遍历全境。凡有灵气波动之地,无论山脉大小,皆需绘图记录。"
侍立的弟子们交换着惊异的目光。天越山已是浔州公认的灵脉圣地,此刻竟要搜寻无名小山?但见宗主指尖重重叩在舆图边缘的空白处,那里标注着几处连樵夫都罕至的荒丘。
"一些山脉灵气日渐稀薄,"皇浦云的目光扫过阶下弟子,"你们可知为何?"见无人应答,他继续道,"大地灵脉如人之气血,必有支流暗涌。那些看似寻常的矮山,或许正是灵脉末梢的关键节点。"
三日后,十二支队伍如星子般散入浔州山水。测灵玉珏在云雾缭绕的断崖前泛起微光,在乱石嶙峋的溪谷中嗡嗡震颤。有弟子在发现百年难遇的聚灵草,有弟子记录到诡异的灵气漩涡,更有甚者,在地图未载的迷雾谷中,竟听见玉石相击般的叮咚声从地底传来。
当第一份标着朱砂红点的舆图送回静思堂时,皇浦云正对着烛火研磨松烟墨。他展开羊皮卷,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在山河间连成蛛网,忽然轻笑一声,将狼毫饱蘸朱砂,在浔州最西角的空白处,轻轻画了个圈。
皇浦云枯瘦的手指捏着朱砂笔,在泛黄的舆图上重重画下一个圈。笔尖停顿处,正是西南边陲的青莽山脉。他想起几日前弟子带回来的消息,少年人满面红光,说在那片连绵群山中探得灵气沛然,绝非凡俗之地。
窗外竹影摇曳,静室里檀香袅袅。他盯着那个朱砂圈,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年头,凡有灵气汇聚之处,早已被各大术法门派瓜分殆尽。青莽山脉地处偏僻,倒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但愿是片无主之地。"皇浦云低声自语,将朱砂笔搁在笔山上。舆图上的青莽山脉像一条沉睡的巨龙,若真能占下这片灵脉,那宗门在浔州就有了新的道场。他指尖轻轻拂过纸面,仿佛已感受到山间流动的精纯灵气,只是不知这份机缘,究竟能否落到自己头上。
檐角铜铃轻响,似在应和他的心事。皇浦云合上舆图,目光投向窗外沉沉夜色,眸中既有期盼,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夜色如墨,皇浦云带着三名弟子潜行在浔州西南的山道上。脚下的碎石被草鞋踩得悄无声息,唯有衣袂掠过矮树丛时带起几不可闻的窸窣。领头的皇浦云一身玄色短打,腰间悬着柄缠着旧布的铁尺,浓眉下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像寒星。
青莽山脉的轮廓在夜色中如沉睡的巨兽,越往深处走,林木越发茂密。古藤如虬龙般缠绕着合抱粗的古树,腐叶在脚下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得像陷阱。带路的弟子忽然抬手示意,右手指向左侧密林中一闪而过的磷光。皇浦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怀中摸出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破空声被山风吞没,远处随即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
"是巡山的野兽。"最小的弟子低声道,手心已沁出薄汗。皇浦云却没放松警惕,另一名弟子蹲下身拨开腐叶,指尖触到块带着凿痕的青石板,石板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痕迹。"往前走三里有处山神庙,"他声音压得极低,"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