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喧哗,多为赞叹,王桥映却是不悦:“在场哪个肚中无笔墨,轮得到她一个待罪之女来指点吗?”
贾诗繁失笑,中肯评价道:“抛弃申家二小姐的身份,她的诗的确是好,文风也变化莫测。”
申家二小姐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明明是我见犹怜的柔弱形象,走那两步好似用好汉哥作配。
封后大典那天李冶见过她,那时太过暧昧,现在李冶才发现她的眼中闪烁着坚毅,还有股不自知的傲意。
李冶狐疑的盯着她,收拾好情绪笑道:“申家二小姐文采斐然,可惜朕愚笨,不知姑娘深意。”
“陛下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申家二小姐冷笑一声,愤慨道:“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杀了自己老母的不孝子!”
李冶脸色不变,说出了曾对王桥映说过的话,“有些事点破可就没意思了。”
不同的是,他对王桥映说更多的是一种调侃,而现在,杀意顿现。
贾诗繁默默放下酒杯,王桥映手握佩刀,国字脸笑得玩味……
申家二小姐不卑不亢,拱手作揖:“若陛下放过申家,我保让端国三年内成为大陆最强!”
李冶淡笑道:“申家二小姐落座吧。”
末了,他态度平和:“申大人请起。”
就这么放过申家了?
众人都是神色各异,申家二小姐的文采固然是好,但是文采好的人不代表她在政治方面也颇有建树,李冶不会是那种分不清的人。
连贾诗繁有些意外,李冶向他颔首示意,这与他们讨论的并不一样,见李冶他心中有数,贾诗繁虽疑惑可也没多说。
“皇后还不回来?”李冶笑着向申迈兮招手,见她呆在那,李冶缓缓起身,看样子想把她扶回来,申家主忙不迭推了一把申迈兮,后者轻咬着贝齿,走回凤位。
李冶看着下方官员笑意渐敛,静静说:“朕很满意,却不够满意,念在尔等办事之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贾爱卿!”
“臣在。”贾诗繁手握职员表,从上到下一个个的念,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一会,他终于念完,合上卷轴,“以上官员的官职在三月后调销,若想保住府邸,须交白银万两,黄金十箱,否则官职调销,直接抄家。”
有人忍不住问:“朝廷如此贪财可是好?”
“朕也无法许爱卿。”李冶痛心疾首的看着方发话人,“如今国库空虚又遭逢天灾,朕又不能强行征税,只好出此下策,想必诸位爱卿都是心有仁爱之人,定是愿意交这份钱财。”
去你妈的,哪来的天灾?
不少人内心狂吼,要钱就直说,文绉绉的倒人胃口!
“交了钱便可以保住官职吗?”
“不能,保住的只有府邸。”贾诗繁淡笑着回答。
国字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满桌的珍稀菜肴,估计就是菜再好也难以下咽。
“凤爱卿。”
国字脸闻言望去,李冶向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凤来仪在此次革命中功劳不小,如果不是他,贾诗繁和王桥映没那么容易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溜走,郊外据点该灭还是要灭,分兵权再用以安抚。
问题是李冶根本不敢分他太多兵,他宁可相信李家兄妹俩!
他和贾诗繁原本商议是废了申迈兮娶凤家嫡女凤蓉为正妻,至于李冶和申迈兮说的安分就不废后……不过随口一说,但申家二小姐的情况不太对,好像是老乡?
李冶若有所思的喝下酒杯中的茶水,笑道:“朕早些时候便听说申家二小姐才华横溢,诗动京城,光喝酒也无甚意思,不如二小姐给吾等助助兴?”
申家二小姐施施然向前,自信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流转。
“天子忽来不上传,自称臣是酒中仙。”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申家二小姐张口就是绝句,?内呆滞一刻,便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李冶有一搭没一搭的鼓着掌,懒洋洋地倚在龙椅上,我天上白哥估计都习惯自己被抄了。
李冶轻笑道:“迈兮,你这二妹妹莫不知叫申白?”
“才不是!她叫申迈流。”
申家二小姐挑衅般的说道:“陛下,我的诗如何?”
李冶扯扯嘴角,“京城第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