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白,杭明岑和路嫣然的打量就稍显克制了些。
吃过饭,南风有些口渴,便去厨房倒水喝,大约今天来了客人,厨房里的杯子有些不够用,她打算去拿壁橱上的杯子,却不想高度有些不够。
这时,有人替她拿了下来。
南风正想道谢,发现替她拿杯子的人是杭明岑,南风淡淡道了声谢。
“不用。”杭明岑一直在悄悄打量着她,她和容音实在是太像了。想到之前慈善晚会上南风对他说的话,他一直想问问她。
“你和……容音认识?”
“不只是认识。”南风接过杯子想要倒水,却发现水壶里没有水。杭明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我来吧。”
杭明岑从另一个装满水的水瓶里倒了杯水,然后递给南风。
南风没接,脸上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你知道容音死前刚生完孩子吗?”
“啪嗒——”玻璃打碎的声音在厨房里尤为尖锐,滚烫的热水溅落在杭明岑的裤腿上,他眼神震惊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在他眼底破碎,他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张了张唇,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南风手背也溅到了滚烫的水,但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到厨房来,楚遇还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双腿一迈,立刻朝厨房走去,入目第一眼便是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他看向南风,迈步朝她走过去,扶着她的肩问:“怎么了?烫到了没有?”
杭烟也跟着过来了,看到杭明岑也在,担忧的走过来扶着杭明岑的手臂,“爸爸。”
南风垂了垂眸,朝楚遇伸出自己的右手,白皙的手背有几处泛着红,还有点刺痛。
“烫到了,疼。”
楚遇目光一沉,立刻抓着她的手放到冷水底下冲,他侧眸看了眼杭明岑,眼底有明显的不悦,“杭总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楚遇毫不客气的话让杭烟紧咬着唇,眼神有些责怪,“我爸爸也不是故意的。”
楚遇说完就没再理他们,在冷水底下冲了一会儿后,佣人已经将烫伤膏拿来了。虽然这烫的程度压根不值一提,但楚遇还是仔细的给她抹了药。
抹完后,南风拿着烫伤膏递给还在发愣的杭明岑,”杭总。“
南风的声音将杭明岑的思绪拉回来,只是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探究。他接过烫伤膏,低声道谢。他看了眼她的手,“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烫伤?”
“没有。”
“嗯,那就好。”
佣人将地上清理干净,南风便和楚遇一道出去,路过杭烟的时候,南风朝她看了眼,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她稍稍扯了下红唇。
赤/果/果的挑衅。
杭烟看着她目光微凝。
楚老夫人本想将南风留在老宅里住几晚的,可是南风还要上班,老宅离公司比较远,这才作罢,只交代楚遇一定要好好照顾南风,又拉着南风的手嘱咐了半天。
南风一一应下。
回去的路上,南风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其实也没多大事,现在连烫红的部位也没了。
她瞥了眼开车的某人,他今天表现得不错。南风到家后想出去散会儿步,楚遇停好车后,问她要不要去湖边走走,她同意了。
绕着湖边走了一会儿,南风有些犯懒了,赖着原地不走,朝楚遇伸出双手。
“你抱我回去。”
楚遇看了眼来时的路,商量着问:“可以背吗?”
南风眯了眯眼,拉长语调,“哦,肚子还没大起来呢就抱不动了?”
楚遇抿了下唇,正要俯身抱她,南风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要你抱了,你背我。”
楚遇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含笑的眼神,“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一会儿要抱一会儿要背的,自己没腿吗?”
楚遇低声道:“我没那么想。”
说完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南风看了眼来时那一条长长的路,就算他要抱她也不让,万一把她摔着了苦的是她自己。
不过她就是想折腾折腾他。
生命在于折腾嘛。
楚遇沉默的背着她走了一段,南风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男人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他们还在“冷静”中,但是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一丝真实感,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在过日子,而不是带着一层面具,维持表面的和平。而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