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郑非生日在他家喝醉之后醒来见到他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天台上误打误撞的那一吻……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将他牵扯到自己复杂的世界里来,所以她逃了,就当做是一夜春宵。
可是之后的某天,楚遇来找她了,还是带了一份婚前协议。他说,他要让她负责。好吧,既然他都抛出了橄榄枝,她没道理不接。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原以为一辈子这样相敬如宾的做个商业夫妻也挺好,但是杭烟的再次出现让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他,即便她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但是吃醋,不理智,一切负面情绪占据着她的身体,尤其在知道了容音之后,他们之间的互相利用关系已经不再对等了。
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
南风沉默了很久,南溪也没有等到她的开口。
“怎么了?”
南风回过神,她看着南溪,心底有些羡慕,她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没有了父母,但拥有一个疼爱她的老公,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她的世界干净又单纯。
不过也只是羡慕一下而已。南风对自己的现状也很满意,她也拥有了别人求不得的东西。
南风摇了摇头,“没事,姐。我就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有点烦心,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南溪还是不太相信。
“是真的。”南风笑了笑,“哪有那么多为情所困啊,又不是十几岁天真的少女,我可以自己调整好的。”
南溪深深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还是十几岁的少女呢。”
“是是是,本总裁永远年芳二八,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姐姐心里的小棉袄,弟弟眼中的老妖婆。”南风开着玩笑说。
南溪被她逗笑了。最后在南风再三保证自己真的没事的情况下,南溪终于挂了电话。
刚刚那一通乱想过后,南风冷静了许多,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便起身回房间。楚遇应该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的爬上床躺下。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困的不行,现在竟然不困了。睡不着她就一直盯着楚遇的脸看,心理学家说长时间看帅哥的脸可以治愈心灵。南风觉得自己好像被治愈了,竟然一点都不难过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了。没过多久,她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朝她靠过来,像每天晚上那样伸手搂住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安然睡去。
南风没忍住睁开眼,她觉得这段商业感情似乎还有的救。
第二天南风醒的也早,她起来的时候楚遇还没有醒,昨晚一场发热消耗的比较多,她有点饿了,便想下楼去弄点吃的。
保姆已经在做早饭了。看到南风下来,关切的问:“太太,您好点了吗?”
南风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
保姆看了眼南风身后,发现楚遇并不在,她才放心说:“昨晚太太您淋了雨后发烧,先生请了沈医生过来给您看病,那沈医生将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保姆还是第一次看到楚遇被人骂的不敢还口,她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的,“要不是太太您烧得厉害需要休息,那沈医生估计还得骂一个小时。”
南风更加好奇了,“那沈医生是谁?”
“沈医生是老爷子和老夫人的私人医生,已经二十多年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找的他。”
“哦。”南风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敢这么骂楚遇呢。
“太太,粥好了,趁热喝吧。”保姆今天还买了梨,边洗边说,“先生吩咐了,今天给您炖个冰糖雪梨汁喝。太太您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做,先生说您不爱吃清淡的,我买了点牛肉下下饭。”
“嗯。”南风低头喝粥,想了想说:“昨晚他睡的挺晚的,你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
保姆点头,想起昨晚的情形她突然感叹道:“太太,昨晚先生将您抱回来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我第一次见他脸色那么难看,被沈医生那么骂都不还口,沈医生说您是低热,不能用退热药只能物理降温,先生就这么一直守着您,亲力亲为,还让我先回去。”
南风弯了弯唇。
保姆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先生还不让我告诉您,您可别说出去,不然先生该生气了。”
他才不会。
正想着,楚遇便从楼上下来了,穿着睡衣,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他伸手扒拉了一下翘起的碎发,然后朝厨房这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