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高兴地说:“我回不回江家你管不着,你能不能嫁进江家我却管得着。”
李秀雅气笑了,她非常好笑地问:“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嫁进江家?”
月皊认真想了一下,慢慢点了头。
“你……”李秀雅气急,拍了拍桌子站起身。
月皊懒得看她,侧了侧身,亦将脸偏到一旁,闷声:“阿凌,送客。”
两个人不欢而散。李秀雅出去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骇得她身边的两个婢女低头跟着大气不敢喘。
月皊蹙着眉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才回到调香室,继续去调试香料的用量。
只是,她总是会走神,手中的香料倒下的多少不听她的使唤,到最后装着香料的小瓶子跌到地上去,摔了个粉碎,几日的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
月皊很早便歇下了。
上榻之前,她仔细检查了窗牖已被关好,又查看了灯油,才歇进榻里。
辗转反侧,不得眠。
白日时还好,到了夜里万籁俱寂,过分的安静总是让月皊忍不住胡思乱想。李秀雅的话时不时回荡在她耳畔,搅得她心绪不宁。
她气呼呼地将李秀雅赶跑,可李秀雅说的话却扎在她的心口。
难受死了。
她最怕的,就是因为她的事情影响了江厌辞。
李秀雅说了那么多话,只一句一直徘徊在月皊的耳畔——“江厌辞刚考了状元,正是入仕的时候,若因为后宅之事影响了仕途,可就不太好了。”
会影响他吗?
会的吧。
暖榻里传出一声又一声绵长又无力的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