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急,在学校我们会努力抓紧,您在家里抓点紧就行。”谢逊知道黎枳的情况,在陵涟,也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好好好,那我回去就把店子给关了。”
“……”
到最后,谢逊只剩下叹息。
他教书几十年,见过无数学生,但像黎枳这样,让他无能为力,无处指摘的却不多。
第一次,谢逊在一个学生的身上见到了一种无力感的压迫。
总有人的高中,过得就是那么难熬。
高二的寒假,叶昱钦正式去了北京参加冬令营,一整个寒假,黎枳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她终于也是别人口中的好学生。
腊月二十九也在学校自习。
这一年,柳照月和黎枳两个人在陵涟过年。
一整个寒假,黎枳没和叶昱钦联系过,冬令营那边对手机管得严,再加上本身就忙,也更没什么时间联系。
刚放假的时候,谢戈来找过黎枳,问她今年是不是就打算留在陵涟了。
黎枳点头。
谢戈说他也要陪她一起待在陵涟学习。
但这却被黎枳一语回绝:“你留在陵涟?放寒假了长理的宿舍都不通热水了,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你回去吧。”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这一学期,凌思敏和高愈川两个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整得黎枳前天还在安慰凌思敏不要为了高愈川伤心,今天就看到两人撒狗粮。
这对小情侣,可谓是吃尽了金毛狮王和家长棒打鸳鸯的苦。
黎枳竟然看着他们两人打闹,看着看着,回头一扫身后空荡荡的座位,眼里就有点泪光。
寒假结束,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开学。
黎枳在开学的前一个晚上,接到了叶昱钦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叶昱钦的语气难得的温和:
“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说着说着,又有了点熟悉的拽调。
“好消息吧。”黎枳放下手里的笔,看着桌子边的台灯,在电话另一头笑。
“好消息是,本少爷拿到了国家队的金牌。”
“恭喜。”黎枳笑回。
跟他当时恭喜她拿到省二的语气一样。
“那坏消息呢?”
那边停滞了一会儿。
连带黎枳的心也停跳了一瞬。
“没进集训队,没能拿到保送资格。”
只有拿到金牌的前五十名,才有资格进集训队,也只有进了集训队,才有资格被保送清北。
“啪嗒”一声,黎枳的手机掉在了桌子上。
电话那头还在稳住语气笑道:
“挺好诶,我能回去跟你一起并肩战斗了。”
黎枳眨了眨眼,从桌上捡起手机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