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有很早。”路余白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给你带了份早餐。”

“你去买早餐了！”

薄晓望向他手中大大小小的透明塑料袋，用肉眼扫描到一杯豆浆两个包子和一袋烧麦。

“你哪里来的钱？”

如果她没记错，除去今天的车费，昨天开完房间只剩下两个钢镚，她全都给了他。

他是怎么用两个钢镚买到这么一大堆热气腾腾的早餐的？

“没钱。”路余白把早餐塞进她手里，走去洗漱池边洗手，“想办法换的。”

“你答应节目组什么无良要求了？”

“不是节目组，是早餐店的老板娘。”清澈的流水冲刷过他修长的手指，路余白淡笑着在镜中和她对望。

“本来打算只给你买杯豆浆，恰好碰到老板娘抱着画板补老年大学的作业，就帮她画了两张素描，换了一顿早餐。”

还能这样？

薄晓好笑地扬了扬眉，不过——

“原来你还会画画呢。”

包子混着烧麦的香气不断地往鼻子里飘，薄晓捧着热腾腾的食物心情大好，比出门捡了一百块钱都高兴，嘴也跟着甜了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地拍起了马屁。

“我们影帝还真是多才多艺呢。”

水流声停止，路余白垂下眼，唇角不着痕迹地向上翘了翘，随即又扯平，再转过身时已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少来。”

薄晓：“真的很厉害嘛！”

“咳，好了，吃早餐。”

*

托路余白的福，两人吃得饱饱的，带着足够的车费出发去邻市和其他嘉宾成功汇合。

今天的拍摄地是在一家小型工厂，节目组重新分组，薄晓和齐绍被分到一组，昔日荧幕初恋CP苦兮兮地在流水线上拧了一天的螺丝。

晚上六点半，工厂白班工人下班，这一站的拍摄也圆满结束，一行人坐上了返程的中巴车。

低着头在枯燥的流水线上体验了一天，不仅劳累还要挨骂，嘉宾们元气耗尽，回程的途中都很安静。

摄像头全部关闭，直播结束，节目组将他们的手机归还给了嘉宾本人。

薄晓靠着车窗假寐了片刻，才漫不经心地解锁了手机。

屏幕上跳出一排未读消息提醒。

薄晓点开微信，看到排在最上面的姜凝的头像。

视线向旁边一瞥，她还没来得及点进去，就先看到一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姜凝：【你和路余白开房被拍了？我靠什么情况？】

薄晓：“……”

对话框里的每一个汉字薄晓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却让她不忍直视更无法理解。

什么叫开房被拍了？是姜凝的表述有问题还是她的理解有问题？

薄晓缓了好片刻，才点开键盘回复。

薄晓：【？】

消息发出去，姜凝没回复，她等了一会儿，无聊地睡了过去。